五、陳近北（第1頁）

五、陳近北

程鶯不自覺咬住xia唇，這是她緊張時常有的動作，過了兩分鐘，對面回復了。

“不用，有了。”

她如釋重負地呼一kou氣，心里不知dao是慶幸還是遺憾，或許兼而有之。

對方雖然拒絕了她，但明顯有些好奇，直接dao，“有xg癮？”

程鶯剛吐chu來的氣又xij了嗓ziyan，她想解釋，轉念一想還不如承認，“嗯。”

猶豫幾秒，接著輸ru，“沒有jg1ye會死掉的。”

打完這句話，程鶯刷地立a將指尖chou離鍵盤，像甩掉臟東西似地狂甩，兩頰也漲的通紅。

雖然是事實，但程鶯知dao，自己發送這句話時確實han著微妙的引誘，一時不免有些自厭自棄。

或許對方也被驚到了，程鶯從私信的頁面切chu，隔分鐘切回去看看，一直這樣惴惴不安地等待了三十幾分鐘，對面發來了回復，“檢測報告。”

她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對方改變了主意，xia一條發過來的就是ti檢報告，不過不是常見的醫院檢測單，而是一張檢測卡紙，她上網搜了搜，原來這東西叫四聯卡。

每年方女士都會帶程鶯zuoti檢，她gan1脆翻chu了上個月的ti檢單，把隱私信息zuo了遮擋后，也拍照發了過去。

“嗯，25號晚上8dian，新北區凱仕達，509。”

……這么快的嗎？成人世界里尚有她理解不了的gao效率，看著這串數字，程鶯又一次gan到心臟狂tiao了起來。

她察覺到，自己正邁向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而也是這時，她突然記起，自己已經足有一周沒有給唐可發過消息了。

dian開兩人的聊天界面，還停留在兩周前，唐可求她一起chu去玩時，程鶯說不上來什么qg緒，默默退chu了聊天框。

這幾天gao考成績就快公布了，方女士怕女兒焦慮，特意和同事換了晚班，空chu白天的時間陪程鶯逛街挑了幾件衣服。

她是護士，幾年前和女兒一起到寧市定居，這里的wu價雖不比東城，但對于孤兒寡母來說生活依舊艱難。

唯一讓方女士gan到欣wei的是，程鶯是個懂事的乖孩zi，從來不會主動向媽媽要求什么，只有那一次，程鶯剛轉來寧市小學，最初的一個月一切都好好的，可是有一天，這孩zi突然哭著求方女士，求她帶自己離開寧市。

方女士有時也會對世界gan到憎恨，為什么這樣的不幸會降臨在自己shen上――在如花的歲月遭遇喪夫之痛、過街老鼠一般逃離家鄉，還帶著一個什么也不懂只會追問爸爸在哪里的孩zi。

她當時已臨近崩潰的邊緣，忘記自己給chu了怎樣的回答，可在她這個成年人自怨自艾之時，反倒是她的女兒一直默默照顧著她。

這也是方女士至今無法原諒自己的事，在她沉浸在痛苦中無法自ba時，她的女兒在這片破碎的陰影中，過早地成熟。

是她虧欠了程鶯，那么究竟是誰虧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