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瞧見他臉色蒼白地站在門口。
想著連日來的思念,連日來的擔憂,她的情緒再也穩不住。
大步對著沈硯書飛奔而去。
沈硯書哪里又不思念她呢?
當即便張開了懷抱,將她擁入懷中。
“夫人!辛苦了。”
他語氣有些哽咽,倒也不知是說她生孩子辛苦了,還是她一路跋涉,來邊關尋他辛苦了。
容枝枝同樣紅了眼眶:“你可還好?”
沈硯書咳嗽了幾聲,嘴角有黑血。
容枝枝心驚。
乘風也道:“夫人,還是先進屋吧,相爺的身體吹不得風。”
容枝枝:“好。”
他們進了府邸。
她滿眼都是沈硯書,所以根本沒注意到,府內邊上有一個人一直愣愣地盯著她,那是齊子賦。
眼看容枝枝扶著沈硯書往院內去。
齊子賦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終于明白,容枝枝是真的愛上沈硯書了,他便是再想自欺欺人,都是毫無辦法。
她那樣滿眼都是沈硯書的模樣……
那樣對著自己的愛人,飛奔而去的模樣,是齊子賦當初與她做夫妻的時候,從未看到過的。
也是他夢寐以求想看到的。
卻不想,終有一天,她拋下了貴婦人的體面,不再像是一個紙做的人一般,眼里有了愛與思念,然而這份感情卻不是為了自己。
她真的好鮮活,鮮活到讓齊子賦覺得刺眼,刺得他滿目都是淚水。
也是直到此刻,齊子賦才切實的認識到,自己當初是真的做錯了,
如果他與沈硯書一樣,好好呵護枝枝,好好照顧她,而不是想著通過什么手段去拿捏她,現在被她愛上的人,應當是自己。
然而說什么都晚了。
……
他渾渾噩噩的回到了內院。
王將軍正在此地。
將軍們正在一起商量軍務。
“羊成道需要一支敢死隊,在夜間誘敵軍深入,誰愿前往?”
有幾個人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