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嵇回房等人送上了沐浴的水時,發現下面挺脹的肉莖還是充血高昂遲遲未消。
他揮退下人,一度懷疑自己沒有情欲欲望的男人手握著肉莖一邊回憶起夢中她的模樣,那潮紅的臉,嬌艷的朱唇,他一邊上下快速擼動起來。
一刻鐘后,白濁濃稠的精液才噴射而出,他才踏入浴桶嘆呼濁氣閉目松弛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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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窈心里七上八下,卻只能繼續在西跨院住下。連過了一旬,竟無人前來打擾過問,仿佛這世間已將她遺忘。看著院中林嬤嬤將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條,她也衣食無憂,心也慢慢沉靜下來,如此不惹事端,倒也落得個清凈。
到了十五日這天,縱使庾窈滿心害怕惹人嫌棄,可依照禮數,無論如何也得去向老夫人請安。
她規規矩矩、安安靜靜地行了請安禮,老夫人神色一如往常冷淡,正準備打發她離開時,下人突然來報:“三爺過來請安了?!崩戏蛉寺牶?,神情一滯,片刻后才點點頭讓人趕緊進來。
說起來,身為裴嵇母親,她卻對這個兒子感到陌生又疏遠,實在有些令人唏噓。按常理,她老來得子,本應寵愛萬分,可那時她滿心滿眼都是長子。畢竟長子肩負著繼承世子之位、扛起國公府興衰的重任,加之當時老國公的寵妾方姨娘所生庶子,正與她的兒子明爭暗斗、爭寵不休,她一門心思都放在了這場爭斗之中,只將小兒子交由嬤嬤照料。等到后來終于有精力顧及小兒子時,母子之間早已生分,隔閡難消。
她亦未曾料到,垂暮之年,才驚覺這個小兒子除了聰慧過人,在仕途上更是前途無量。如今,也僅僅是因為這母子名分,才將他留在府中,沒有讓他分府獨立出去
。
裴嵇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廳中,身姿挺拔,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久經官場的干練。他面上帶著恭敬卻沒有一絲笑容,他向老夫人行了禮,而后余光無視其他人,只瞥見了一旁的庾窈。庾窈下意識地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怕他追究當日誤闖之事。
老夫人強裝鎮定,語氣盡量溫和地說道:“嵇兒,你來了?!迸犸逼鹕?,聲音清朗:“母親安好。”說罷,他轉頭徑直看向庾窈。
老夫人順著他的目光,見狀不得不開口道:“這是你祖父曾為郗兒訂下的未婚妻庾氏窈娘,她如今也暫住在府中。”
裴嵇眼中飛快閃過一絲旁人難以察覺的笑意,在眾人滿是意外的目光里,悠悠開口道:“庾小姐安好,郗兒是我侄兒,日后你我便也是一家人,你便同他一般。喚我“叔父”吧?!?/p>
庾窈臉頰微微泛紅,抬眸看向眼前年輕卻滿是威嚴之人,雖然有點詫異和難以啟齒,但此刻還是輕聲回應:“叔父安好?!?/p>
這時,下人適時奉上茶來,老夫人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像是借此掩飾情緒,順勢打斷道:“嵇兒啊,你如今在朝堂上風生水起,可別忘了咱們國公府的根基,你的兄長更該關照提攜一二,好歹一府公爺怎卻派去那么遠的地方做河工遲遲不歸,不能跟圣上提攜幾句換個人嗎??”
裴嵇不動聲色,恭敬地說:“母親不必擔憂,如今朝堂局勢錯綜復雜,你爭我斗之際兄長出趟遠門辦差,對他而言反而是好事?!?/p>
老夫人輕嘆了口氣,接著道:“那你二哥……他雖然行事荒唐了些,你看看能不能給他尋個合適的差事……”說到此處,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懊惱,擔心他是否還在記恨那事。
裴嵇仍神色平靜,語氣波瀾不驚:“孩兒心里有數,自是會幫二哥留意的。無論兄長還是侄兒能幫的我自會幫襯,日后也還指望他們能在朝堂上多助我一臂之力呢。”說罷,他嘴角不經意間劃過一抹轉瞬即逝的冷笑。
“對,就是這么個理?!崩戏蛉诵牢康攸c點頭。
庾窈在一旁靜靜聽著,心中不禁對裴嵇多了幾分好奇。這位叔公表面上對母親恭敬有加,可言語間卻總透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疏離。而老夫人面對這個兒子,言行舉止也顯得有些生硬不自然
。
交代完兩個兄長的事,老夫人一時語塞,搜腸刮肚也想不出還能聊些什么,要陷入僵局時。裴嵇不慌不忙,雙手交疊,恭敬一揖,主動說道:“母親,公務繁忙,孩兒先告退了?!?/p>
轉身欲走時,他腳步微頓,身形輕移,側頭看向庾窈,聲音溫和有禮:“初次見面,倉促了些,給未來侄媳的見面禮,我稍后再讓人送到你院里去?!?/p>
語罷,他闊步離去,袍角隨著步伐輕輕擺動。庾窈愣在原地,雙頰緋紅,又驚又怯。老夫人和周圍眾人也面面相覷,眼中滿是詫異,這庾氏女怎么頻頻能得一向漠然的三爺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