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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能聽懂，拱手dao：“怪我不知輕重，我剜自己一塊肉，就當請罪了。”

醒來后恍惚許久，虞小滿才確認這是真實發生過的事，與幾個時辰前的一幕重疊，竟有一種機緣巧合般的有趣。雖然當時僅有十歲的虞小滿尚未化人形，無法開kou說話，只能搖tou擺尾地阻止陸戟傷害自己。

十五歲的陸戟略顯稚nen的面孔亦與yan前的輪廓重疊，一樣，又似乎不太一樣。

虞小滿不受控制地想，若是十五歲的陸戟和現在的陸戟同時chu現，我會認定哪一個？

答案早在將兩者對比的時候呼之yuchu――

十五歲的陸戟于他來說是英雄，他羨慕、向往，在那七年里為他的英雄虛構了無數多完i的夢境，盼著他的恩人扶搖直上九萬里，由著他繼續抬tou瞻仰。

而現在的陸戟于他來說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他的英雄折了羽翼深陷泥潭，會頹喪失落、會沖動發脾氣、會毫無理由地對人豎起戒心。

即便如此，他依然善惡分明，謙和有禮，會在風雨后像個孩童一樣負荊請罪，會在風雨中為撐起一把將他護得妥帖的傘。

因而除卻羨慕和向往，虞小滿欣賞他、心疼他，甚至……心悅他。

自xiong腔呼chu長長的一kou氣，虞小滿抬起手，指尖虛飄在陸戟面頰上方，遲遲不敢落xia去。

他想起陸戟對云蘿xia的判決，忽然明白那日在堂屋的兔死狐悲之gan從何而來。

手指在空氣中hua過陸戟的眉峰、鼻梁、唇角，一切他想碰又不能碰的地方，一遍復一遍。

即便在心里，虞小滿還是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問，若是我對你動了旁的心思，你會不會也將我丟chu去，一句話都不想再同我說？

若是除了報恩，我還想……與你偕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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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枉余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