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的黑蛇,宛若蔓延的藤蔓,順著銹跡斑駁的青銅古門,無聲無息的爬上了黯淡的穹頂,吐著幽冷的蛇杏,渾濁的蛇瞳,將廳內的一切,窺伺睥睨。
與此同時,大廳中,傳來癲狂的獰笑。
“出來吧!八岐大蛇!”
為首的黑衣男人,頭戴著漆黑的布袋面具,只露出猩紅的雙眸,跪坐在地,張開雙臂,仰面咆哮。
剎那。
腳下的六芒星,閃爍著幽冷的暗芒。
黑色的詭霧,如雜草般瘋狂生長,將這群黑衣人,瞬息吞沒!
“哈哈哈!我看見了!全都看見了!叩道數十年,終得窺天照大神的一絲真容!”
“媽媽!我看見你了!你老了,老了啊!”
“嗚嗚嗚,嘻嘻嘻,好疼,好疼!爸,你就算死了,也還要那褲帶折磨我嗎?!”
暗影迷霧中,哭鬧、哀嚎、謾罵……種種癲狂,不絕于耳。
就像是邪教儀式的現場,六芒星閃爍著猩紅的光芒,邪教徒們獻祭生命,靈魂徜徉在扭曲的信仰。
片刻后。
癲狂的哀嚎偃旗息鼓,血腥的氣味彌散,黑衣人轉瞬即逝,十道骷髏倒在血泊,乳白的骨架隱隱顫抖。
“嘶……”
沉重的吐息聲,自迷霧中傳來。
一只黑蛇,探出了纏繞河草的腦袋,瞪著猩紅的雙眸,吐著腐臭的杏子,冰冷的掃視四周。
蛇首之上,溢出了腐臭的血污,順著黑鱗,涓涓涌出。
一道慘白的身影,自血洞中鉆出。
借著搖曳的燈火,那張精致的俏臉白皙病態,猩紅的眼眸浸著血滴,發紫的唇,夾著分叉的蛇杏,詭異至極。
墨發如瀑,披散及腰,兩縷發梢,垂落之際將雪白完美遮掩。
一雙藕臂搭在蛇首,好似寄生的蛇女,詭異森然。
“呵呵……”
“大夏的人,還真是難纏。”
“好在我的蛇蛻之術不下尊師,只要奪了這天災副本的精粹,禁錮的瓶頸也能有一絲消退!”
她吐著輕紫的蛇杏,與身下的大蛇吐杏完美同步。
“裴清姝,你斬我肉身,我奪你大夏造化!”
“待我血櫻復蘇突破,必將一雪前恥!”
病白的俏臉驟然扭曲,癲狂的獰笑陰冷充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