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時,許子清就給人質的父親打去電話了。
她說的是下午打,但她不會真掐準了時間,免得警方偷聽。
隨機破壞時間的電話,是最讓人防不勝防的。
“喂?錢準備好了么?”
“家里沒那么多錢,我現在就湊了四千塊,我求你了,放了我女兒吧。”
“別跟我來這套,我提前踩好點的,你老婆家是做生意的,你是包工程的,你會沒錢?如果拿不出一萬,你就等著給你女兒收尸吧。”
“我求你了!我——你行行好!”
許子清掐斷電話,沖旁邊的一個妹子說:“你跟他睡了六次,他當真說過自己有錢么?”
這三個小妹中,有一個是負責踩點的,出賣自己的色相,跟人質父親好了幾次,在床上就把一切都摸清楚了。
“大姐,相信我,那家伙家里有保險箱,里頭有七千多塊,加上他存折上的錢,絕不會少于一萬。”
所以,這筆買賣肯定能做成。
除非當老子的把錢看的比女兒的命還重要。
時間很快來到正午,許子清又打去一個電話,說下午五點交易,還給出了具體地點。
這是假的,她猜對方會報警,所以只是騙警方到交易地點去。
這套流程,她已經駕輕就熟了。
天色落幕,已到十點多。
蕭青山都按耐不住:“你不要錢了?”
“哼,不急,那色鬼比我們更著急,他一定在等我電話呢。”
“你懷疑他報警了?”
“不知道,不過我得提防。”
又等了半個鐘頭,許子清撥通號碼。
這回,她讓對方將錢送到郊區去,到個沒人的地方,就是一顆大樹下,丟了就可以走。
收到錢,人質就會安全。
十二點半,面包車去郊外,樹下放著一個布包,不大。
有女的過去檢查:“大姐,一萬塊,不少。”
“行,人質做了吧。”
她們似乎沒把蕭青山當回事,有兩個人轉身就抽刀子了。
蕭青山走到許大姐跟前,伸手在她的后方一抓。
“嗷!”
這個舉動,惹的其他三個女人張望。
許子清也被驚訝到了,欣喜的看著他:“呵,起色心了?男人果然都是一個樣,等回去之后,咱倆再折騰,先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