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山走到這人身邊,問了一句:“這位師傅,你也是這里的?”
男人抬頭看了看他,笑著搖頭:“送水的。”
“我是做生意的,正在招保鏢,你愿意去么?在燕京,一個月,我給你五百塊錢。”
五百!
天吶,這是什么價錢。
館主姑媽氣的牙癢癢:“蕭老板,我這么多徒弟你不用,偏偏要個送水的,這是故意給我臉色看啊。”
周慶和連忙來打圓場:“姑媽,招工嘛,本來就是雙方自愿的。”
“你別說話!自愿是自愿,但他這樣做,不等于是說,我們的功夫連個挑水的都不如么?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天底下,沒人不愛錢,這挑水的聽了蕭青山的話,眼睛也直了。
一個月五百塊錢,比的了普通人十個月的工資啊。
他呆呆問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可以跟你簽字據,走法律程序。”
姑媽快速跑來,推了挑水的人一下,讓他滾。
被推了這一下,桶中的水居然還是沒晃動。
這是讓蕭青山萬分震驚的。
此人的功夫,非同尋常。
蕭青山問:“你的功夫跟誰學的?”
“我叔叔以前是山里的,護林的,我跟他學了幾年。”
好,非常好,有本事的人,反而不顯山露水。
“那你跟我走吧。”
姑媽氣瘋了,沖一個徒弟說:“把這個挑水的給我趕出去!我找他們老板去!”
干脆,蕭青山跟挑水人一起出去了。
周慶和也跟了出來,哭笑不得。
“蕭老板,你怎么看上一個挑水的了,這不是讓我姑媽下不來臺么。就算你看不上她的人,也用不著挖苦她嘛。”
“老周,這個人功夫很深的,你姑媽的徒弟打不過他。”
老周也不說話了,反正又不是他來找保鏢。
而且,他跟姑媽一年到頭都不怎么聯系,只是家里有親戚關系罷了。
三人一起去了貧民區。
挑水的人是一個人住的,他家里人都死光了。
住的地方,小的可憐,住在一個籠子里,都生銹了,而且就在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