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多利山的姨媽
聽一晚諄諄教誨。
日光將夜色燒成燦爛的鉆石白。
林驚霧一睜眼已是天光大亮,她:加多利山的姨媽
傭人琳達拿一根雞毛撣子站在柜前掃灰,順手把電視機打開供她解悶,“太太打麻將不打夠三個鐘不不罷休,這才剛開始,侄小姐可以先看看電視。”
這么一說,林驚霧也抬眼看向電視機,里面在播放晨間新聞。
昨夜傍晚兩點鐘,金利夜總會門口,記者偷拍到本港著名女艷星蘇珊小姐,身穿一件彎腰漏臀的短裙,爬進一輛連號牌照的豪華黑車,胸前波濤洶涌,裙下暗潮涌動。
剛爬車三分鐘,竟然被保鏢架住丟到街上,轉眼黑車就開往平頂山頂豪華大宅,再晚也沒有調頭看過蘇珊小姐一眼,好丟臉糗到家!
林驚霧腦海里驀然浮現出昨晚坐上的那輛黑色轎車,與新聞中的拍到的車型一樣,車牌也是連號,地點也湊巧。
想到江先生,她摸摸手中的房卡,不知道該感到幸運還是后怕。
下午兩點一到,姚佩嫻就推翻牌桌,擺手趕人:“今天手氣實在太好,奈何我家侄女已經等久,今天到此作罷,改天再找機會給你們贏過。”
別無他法,一群輸了錢的姨太太拿包牽住貴賓狗,笑吟吟的道別。
姚佩嫻站起身,扭著身體蕩進門,坐到沙發上,先挑出一根香橙味萬寶路煙含在嘴里點燃,然后微瞇一雙風情美目,盯著林驚霧的臉,吐出一口藍色煙霧。
好靚,又靚又嗦,只是太乖。
“你媽叫你來紅港做什么?”對于林驚霧的到來,她倍感意外。
“媽媽的朋友介紹一位紅港男人給我認識,媽媽便叫我來接觸。”
“噢,原來是叫你來撈男。”姚佩嫻眼光毒辣,一聽便知家妹要做什么。毫不在意,伸出朱紅指甲戳著細瘦的肩骨,又吐一口香煙:“然后呢,見到那男人沒有?”
無可辯駁,林驚霧望著美到令人驚艷的姨媽,輕聲道:“見過了,那人是個古惑仔,叫我到金利街夜總會,吸粉上頭,還想在廁所侵犯我。”
“這種發瘟就是癟三。”姚佩嫻閑閑刺一句,輕蔑的視線隔著一層煙霧顯現出來,“然后呢?”
林驚霧聲音輕輕:“有一個男人帶保鏢來救我,斬了那位古惑仔一雙手,還送我去了酒店,收留我一晚。”
“噢?”姚佩嫻若有所思轉過身,對她挑挑細眉,來了點興致:“那男人是誰?敢隨隨便便在金利街斬人,來頭不小吧?”
林驚霧不清楚,微微搖頭。
姚佩嫻牽動嘴角,眼底幾多驚詫:“聯系方式呢?有沒有留?”
她手一頓,拿出那張房卡與便簽條:“有一張電話號碼和房卡。”
姚佩嫻輕含煙蒂,再吸一口白煙吐出,眼神有一瞬間放空:“既然要撈男人,那你接下來該怎么辦?”
林驚霧口齒微張,卻不好意思開口。
看著她一雙純凈與不諳世事的眼,姚佩嫻無奈指了指太陽穴,紅唇拉扯出一絲嘲諷:“你長得那么靚,本錢夠,但怎么辦呢,你太嫩了,什么都不懂,你媽要你撈男人,又什么都不教給你,怕不是把你當雞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