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爻渾身一緊。
她轉過身溫柔地看著楚宴清,笑著打趣。
“我哪有這么好死,你是不知道,師父說我是極陰命格,且活著呢!”
“你少在這兒跟我打趣。”
見陸九爻的斗篷滑落了下來,楚宴清又仔細地幫她披上。
“沒有一次讓我省心的,我是不是說過再有下次給你腿打斷。”
陸九爻撇撇嘴。
你又不舍得真的打斷,每次還拿這個事來威脅,她自己都覺得若不真的腿打斷也太沒有威懾力了。
楚宴清也是真的拿陸九爻沒辦法,但她這次雖然做事沖動,也是為了能從這些人的口中探底,事出有因,楚宴清也不愿意真的跟他計較。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聽到這話,陸九爻湊到楚宴清的脖頸間,深深的呼吸了一把。
“十一,有你真好,你在身邊我總有說不盡的底氣。”
漢白閣距離清泉鎮也就二十里地的路程,沒半個時辰眾人就趕到了清泉鎮的村口。
繞著鎮子的棺材已經都回去了,深夜滂沱的大雨中,鎮子由內而外透著一股靜謐與和諧。
“村子里沒有客棧啊。”
陸載時有些犯難,湊到馬車旁道:“咱們只能進去找一下看誰家愿意收留咱們了,夜深人靜的,估計沒幾戶敢開門的。”
楚宴清低聲吩咐:“多給些錢,趕緊找地方安置。”
陸載時這才又回到了隊伍的最前方,揮揮手讓大家隨他進村。
跟著隊伍一同前往蜀中的,有十名赤羽騎。
為了掩人耳目,起先沒暗衛跟著,是車隊出了城之后才跟上的,也是十人。
加起來二十名官兵,除去陸九爻吩咐去江南接阿元母親的兩名,總共十八人。
再加上楚宴清,嚴危嚴安,陸九爻,阿婻,陸載時,總共二十四人,就這么氣勢洶洶轟轟烈烈地敲響了第一戶門。
順著院外的圍籬看去,窗戶似乎在大雨中錯開了個縫。
里面的一雙眼睛看見院外烏泱泱的人群,“啪”的一聲關上了窗戶。
“家里沒人!”
陸載時:“……”
也罷,可以理解,老百姓看見這么多官兵害怕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