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陸九爻以參觀為由,讓阿元帶著轉了很多地方,基本上是將郡守府轉遍了。
最重要的就是劉郡守的房間,按府中管事的話就是,劉郡守不在的時候,任何人都不能擅自前往他的房間。
眼看到了天黑的時候,陸九爻和阿元還在郡守府的后花園閑逛,管事的前來說府中已經準備好了晚膳,讓陸九爻過去用飯。
陸九爻看向阿元,與她遞了個眼神。
阿元瞬間就明白了陸九爻的意思,她笑著沖管事的道:“李管事,侯爺命我去前廳侍奉,但他用來接待那位大人的藏酒在房間里,你通融通融,讓我去房間內拿壺酒吧。”
李管事的眼神中充滿懷疑。
他也不敢耽誤了郡守接待貴客,想來也就這位陸姑娘是個外人,阿元肯定是不敢在侯爺的房間動什么手腳的。
李管事這才規規矩矩地沖著陸九爻說道:“那姑娘你先同我過去吧,讓阿元姑娘拿了酒壺再過去。”
陸九爻嘻嘻哈哈的點點頭,臨走的時候,還特意跟阿元使了個眼色。
看著二人離開,阿元默默地從袖中拿出了方才陸九爻給她的那個藥包。
她打開劉郡守臥房的門,悄悄進去。
劉郡守有好幾壺好酒,都珍藏在房中最里面的柜子里。
那些酒都是用來招待朝中官員的,更重要的是,這些酒年份久遠,品質醇香濃厚,不管是什么藥粉放進去,都不會被察覺。
阿元拿了壺酒出來,迅速將藥包拆開,把藥粉統統倒了進去。
這是九姑娘特意給她的迷香,阿元心里卻也犯難,這酒是招待外面的那些大人的,若是郡守沒喝,反倒是讓前院的大人喝了,這可如何是好。
“算了。”阿元嘟囔一聲,拿著酒壺就往外走。
“反正陸姑娘肯定會有辦法,不用擔心這種問題。”
說到底她打心里是相信陸九爻的,本身這段時間,陸平侯府九姑娘的事情在整個大徵傳得沸沸揚揚,市井茶館之間也有不少陸九爻的傳說。
對于這個九姑娘,阿元是知道些的,也明白她手段了得,一定能助她脫離苦海。
陸九爻這邊剛到郡守府的正堂,就發現堂內已經置辦了圓桌,桌子上擺滿了各種豐盛的菜肴。
初見到這些,陸九爻戲謔地調侃了一聲。
“聽聞郡守大人因為這段時間城中百姓鬧饑荒之事整日茶飯不思,看來我們的到來還勾起了大人的胃口。”
聽到這話,劉子興悲嘆一聲:“姑娘也知道,前段時間青石郡發了洪水,大災過后必鬧饑荒您是知道的,百姓的莊家都被洪水淹了,劉某是他們心中的父母官,心里記掛這百姓,整日整日都愁得睡不好呢!”
他話鋒一轉,又看向陸載時說道:“但是陸大人是朝廷命官,好不容易來我這青石郡一趟,我自然是要好好招待的。”
說話間,正巧阿元帶著酒壺進來了。
“這不,我讓阿元拿了府中珍藏的好酒,我自己存了許久都舍不得喝,陸大人今日一定要給下官這個面子,不醉不歸啊!”
陸載時擺手拒絕:“郡守大人哪里的話,外面的百姓饑荒剛過,你這般盛情宴請我,本官已經是過意不去,還有公務在身,這酒我就不喝了。”
劉子興的眼神暗了暗。
她從阿元的手中接下了酒壺,起身客客氣氣地把陸載時面前的酒盅倒滿了。
“下官這酒怕是陸大人看不上,都是糧食釀造的,雖比不上隆中城內的酒水華貴,但也是下官的一片心意,陸大人不用多喝,就飲一杯,您嘗嘗。”
陸載時又想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