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羊鎮路口,張恒回來了。
“喲,小張,你回來了?”
一個和張恒關系不錯的老農民含笑問道:“對了,你爸呢?我這兩天想找他喝喜酒來著,門都關了,他人呢?”
張恒回答道:“我在金陵賺了些錢,和和我搬過去住了。”
“金陵買房子了?”
老農民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走上前來拍打張恒的肩頭。
“可以啊,當初你讀大學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會有出息的,現在賺了錢了,你看是不是該給我女兒包個大大的紅包?”
“你女兒結婚了?”張恒有些詫異,他依稀記得眼前人的女兒曾經和他還有游玉一伙在鎮里想鬧騰的情景。
“那必須的啊,我女兒都二十一了,再不嫁人,就嫁不出去咯!”
老農民笑的很開心,他眼珠子一轉,便道:“對了,說起這事啊,游玉她爸你知道不,聽說準備去找你爸說媒呢。”
“我聽說啊,游玉那丫頭對你有感情。”
老農民為老不尊的懟了張恒一下,嬉笑道:“怎么樣?考慮考慮?游玉這幾日都在鎮子里,我可是看見過了,那樣貌那身材,極品哦!”
張恒淡淡一笑,沒有回答。
如今的他很清楚,自從修行了無情無我天地劫之后,他除了淡笑,已經難以再有其他任何表情了。
他已經越發的接近無情無我的境界了。
而這是張恒說不愿意看見的,他在害怕,害怕自己有朝一日真的變得無情冷漠,無我無覺,那時候,他將不再是他,他將忘卻自己的父母,自己喜歡的杜冰雪,已經他的朋友。
“你們這些個小年輕啊,一遇到這種事情就不言不語!”
老農民見張恒不回答,沒好氣的揮揮手,“算了,不說了,你們這些個小年輕自個兒看著辦!我要下田了。”
辭別老農,張恒走進自己的家門,看著布滿塵埃的家里,張恒沒有一絲感慨。
他這次回來是為了找一樣東西。
按照李家給他的消息,他母親是葉家葉正心妻子的侍女,當年逃走是為了某樣東西。
而葉家人認定那個東西在葉正心妻子手中,所以在一直死咬她不放。
但是張恒卻從記憶里得知,那個葉家想要的東西,在她母親手中。
在久遠的記憶里,張恒清楚的記得,那是在他七歲那年的夏天,他母親當著他的面把一個鐵皮盒子深深埋在了屋子后面的大槐樹下。
用風水界的話來說,家里庭院是不能中槐樹的,但是他家里就種了,而且一種就是二十來年,并且還相安無事。
以前張恒沒有發覺,但此刻他卻是察覺到,在槐樹下隱藏著一股炙熱的能量,雖然能微弱,但他能真切感知到。
他毫無猶豫,直接凌空一抓,頓時泥土就被吸起,瞬間就把隱藏在地底深處的鐵皮盒子吸了上來。
這個鐵皮盒子已經銹跡斑斑,但好在沒有打開,里面的東西應該完好無損。
張恒直接打開鐵皮盒子,露出里面的東西。
這是一個泛著淡黃色的金色圓球,像極了佛教中的佛教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