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捧著三個紅包笑得腿直晃,挨著季厭,跟他分享過年自己收到的禮物。
陳岳斌在旁邊拽了拽周離榛,小聲問他:“你說季老師在你這里過年,看他這反應(yīng),你沒跟他說啊?”
“還沒來得及說。”
一家三口吃過晚飯就走了,收拾完廚房,季厭把周離榛拽回了房間,倆人面對面坐在床上。
“周叔叔,你藏的可真好啊,上一次小提琴課,送一個模型,周叔叔送了幾個模型了?”
周離榛轉(zhuǎn)移重點,笑著說:“有時候陽陽表現(xiàn)好,一次課會多買幾個模型。”
“怎么樣算表現(xiàn)好?”
“比如,提醒你多穿衣服,給你變魔術(shù),逗你開心,也有表現(xiàn)不好的時候。”
季厭抱著胳膊,直直看他:“比如?”
“比如有次你拉琴的時候,他房門縫開小了。”
“你不要轉(zhuǎn)移重點。”季厭看他嘻嘻哈哈,板了板臉。
周離榛往季厭身邊挪了挪,這回認真了:“你看到了周鴻安的短信,知道了我是周鴻安侄子,害怕再被抓回去,想避開我,但我還是擔心你,我得知道你住在哪里,有沒有好好吃飯,讓陽陽上小提琴課,可以讓你有點事做,我也能離你更近。”
“跟蹤,偷窺,這些確實不好,但我沒別的辦法了。”
“我不會讓你在我視線之外,我也不會讓你輕易離開。”
“在你說出那句我喜歡你的時候,不管是真話假話,你都逃不掉了。”
“這輩子都別想逃了。”
周離榛一口氣說了很多,季厭一聲沒吭,就定定地看著他,呼吸輕一下重一下,他在聽。
“還生氣呢?”周離榛戳戳季厭腮幫子,覺得手感太好,又捏了兩下,玩兒一樣。
季厭還看著周離榛,眼眶慢慢紅了,上半身一歪,頭直接撞上周離榛xiong口,周離榛以為季厭還在生氣,但xiong口上蔓延的潮熱感讓他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怎么哭了?”
“我沒哭。”季厭在周離榛衣服上蹭眼淚,聲音甕聲甕氣的。
“別哭,”周離榛吻著季厭后頸,“我后悔了,那天在你家門口,我知道你就坐在寧子瑜車里,我當時就該直接把你帶回家,你不愿意跟我回去,我就把你綁回去。”
季厭蹭一下又坐直了身體,他起身的動作太猛,后腦勺磕到了周離榛下巴,疼得他嘶了口氣。
季厭趕緊給他吹了吹:“疼不疼啊?”
周離榛牙尖咬破了舌頭,含著疼到發(fā)麻還帶著血氣味的舌尖嘟囔一句“沒事兒”。
“讓我看看,是不是出血了。”季厭歪著頭往他嘴里看,抬手去扒周離榛下唇。
就在季厭手指快要tan進去的時候,周離榛張開嘴,帶血的舌尖舔了舔他的手。
季厭手指指腹上是淡紅色的液體,他盯著自己手指看了半天,愣愣地抬起頭,看了周離榛幾秒鐘后突然撲了上去。
周離榛從來沒想過,季厭看著很瘦,力氣會這么大,兩個人身體都是一震,同時震在一起的還有兩個顫抖的靈魂。
在接吻或者其他更申入的情愛里,季厭大多數(shù)都被周離榛帶著往前,周離榛帶著他沉淪,帶著他飄蕩,帶著他飛起落下,很少有這么強勢的時候。
季厭把周離榛嘴里的風雨跟血腥都卷進自己嘴里,完全染上自己的味道跟標記之后,再頂回周離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