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讓她失望了吧,她那么看好我,重用我,提拔我,我卻突然站在她辦公桌前跟她說我要辭職的事。
cdy確實很意外,最基本的問了我,為什么。
“對于服裝,我覺得我喜歡設計多于搭配,這份工作很好,是我不適合它。”
我說完后她沉默,倒了杯水給我,示意我坐。
接過那杯水我想起了我跟她的,再去羅總那里蓋章,最后遞交人事部。
審批下來沒用上二十分鐘,快得離譜。
沒人問我為什么走,大家都習慣了人如流水,反而讓我潛意識里得到了最后的尊重。
表面波瀾不驚內(nèi)心翻江倒海,所有的心酸全部攬過來再笑著咽下。活的理智是痛苦的,以前我不懂,現(xiàn)在好像懂了。
上午十點整,我下樓離開。
電梯暢快的一路下到底,像是在抓緊送我走。
電梯門打開的時候我碰到了嚴億昀和另外三個孩子,后面面生的兩個年輕男人應該就是新助理。
“程名哥?”嚴億昀笑著打招呼。
我拍了拍他肩膀后側(cè)身出來,他沒跟著同伴進電梯,而是跟我走過來,看向我抱著的小整理箱問:“你是不再這工作了么?”
他猜到了免得我開口說,我點頭,笑的輕松:“對,不在這了。”
“那去哪?”
我想了想,耐心回答他:“還沒定。”
他驚訝后并沒繼續(xù)追問,而是有失望爬在臉上:“我們年底就出道了,你不能那時候再走嗎?”
孩子果然是孩子,提要求都這么幼稚,但我喜歡他的幼稚,笑道:“沒事,你好好努力,讓我在哪里都能看到不就行了。”
不就行了,是席卓的口頭禪,看來我已經(jīng)在不經(jīng)意間沾染上了。
等在那邊的助理不停的叫嚴億昀,我也沒再耽誤他時間,走之前告訴他別傷心,日后還可以常聯(lián)系。
少年站在大廳里一直看著我走,我走下外面的臺階再回頭他還站在那,面無表情,像個石像。
匆匆告別好過無法告別,我知足了,希望他也是。
杜騰晚上下班買回來飯菜帶了我的份,進屋后耀武揚威的說他今天把兩個新來的給訓了。
放好餐盒回身趴在我房間門口看到我打包好的東西后整個人愣了。
“小各,你這是要去哪?出差?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