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優帶著轉了圈后并沒看到席卓,我猜他應還在假期,兩天前微博上還有他被粉絲拍到傍晚外出遛狗的照片。他算是娛樂圈的一股清流,很多知名狗仔蹲點多次偷拍他私生活都找不到可炒作的花邊新聞,除了吃就是狗。
我被cdy笑著介紹給同事們,以前跟組認識的那幾個都起哄叫我小各的外號炒熱了氣氛。
“什么事這么熱鬧?”
大家聞聲后都同拉開隔間玻璃門進來的高大男人打招呼,我回過身,也笑著開口叫了聲卓哥。
席卓娛樂影視文化是兩年前成立的,在席卓與原經紀公司解約后他帶著幾個親近的人出來獨立門戶,擴展到今天已初具規模從事多方娛樂影視業務。
cdy之前跟我說組織還在成長亟待四方攬才,我知她是過于謙虛。作為一滴幸運的新鮮血液,我很榮幸加入到這個外界看來神乎其神卻全是普通人的大家庭。
同席卓打完招呼后我還沒等在心里吐槽他那不知是為拍攝新曲v還是演繹新角色而弄得五彩繽紛的頭發時,他就沖我笑,他說程名我們又見面了。
生活的難以猜測讓我因一個本子站在這里,我甚至不知該如何接他的話,只是笑笑。
那年未曾謀面的相遇我在車外他在車里,后來的演唱會他在臺上我在臺下,再后來的影視城他在幕前我在幕后,到現在,我離這個我曾無限向往的男人越來越近,說沒緣分,是假的,而緣分有多深,是未知的。
當人生已開始出現太多不可思議,就不會太過質疑奇跡。我來了,想留下,最大的理由并不是夢想,是他。
席卓沖我勾勾手指后轉身走:“你還有個本子在我這,過來拿。”
我出了門跟在他身后一直到走廊盡頭那間墻上滿是落地鏡的舞蹈室里,幾個在閑聊的年輕男女見有人進來后降低了分貝。
席卓去里面架子上取來本子給我,我接過后問他當時怎么沒直接從車里扔出來,我去撿就好了。
席卓看著我,語氣平淡:“難不成我還要再害你被車碰到一次?”
他的話音剛落就有超大聲的音樂響起,那幾個舞團成員紛紛起來熱身,我很有眼力見的沒再打擾先走出去。席卓跟了出來,他指指我手中的本子:“被折角的紙頁別攤開,拿給cdy看她就會處理。”
然后他又像個兄長一樣拍拍我肩膀,他說cdy很看好你,好好跟著她干。
我沉浸在被偶像激勵的興奮里,頭點的很干脆。轉身走時翻看本子,讓我呆住的是,每張曾空著的白紙上都被席卓簽了名。太過激動,我猛回頭叫住那要推門進屋的人:“卓哥!”
席卓一只手搭在門上,另一只手插在褲兜里,他身子后傾看過來。
我們的臉離得很近,如果他動作幅度再大一點難免會額頭撞個正著。我保持禮貌距離后抬起手晃晃本子:“你簽了很多。”
他嘴角勾起推門往里走去:“就當是用你那最后一頁換的。”
瞬間的動感音樂聲飄出來后又被隔離,我把本子翻到最后,有撕過的痕跡,被撕去的那頁上曾是什么我一時想不起。
當晚我就理解了杜騰所說的但愿我沒高興太早跟他成為室友的話,這小子的呼嚕聲真是撼天動地,我緊閉房門也無濟于事,一整晚在床上翻來覆去。
呼嚕聲消失是凌晨兩點多,我聽到杜騰是起來洗漱后出了門。后勤負責的事情繁多瑣碎,從接機接站到藝人住行安排等等等,必須隨叫隨到,起早通宵都是小事,杜騰確實辛苦。
上午九點多他回來,進屋就壞笑:“昨天睡得不好吧?”
我說還行,突然換地方需要習慣。
他嘿嘿笑:“在你之前的室友最終可都沒能習慣得了。”
我想了想,我說我適應能力強,ok的。
他站在我房門口看我擺放東西,跟我搭話:“服裝組跟組更累,你怎么選擇入了這行?”
“稀里糊涂就入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