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橋一點點的擦掉周笑笑的眼淚:“乖?!?/p>
“快吃吧。”
喬橋把從吳老師那里拿回來的藥膏給周笑笑涂上:“我跟吳老師說了,給你請幾天假?!?/p>
“等我們家里的事情處理完了,你的傷好一些,我們再去上學(xué)。”
周笑笑再次點頭:“好?!?/p>
就算是一個素炒土豆絲,在周笑笑的眼里,也已經(jīng)是難得的美食了。
美食也最能治愈人的心情,等她吃飽了飯,周笑笑想,爸爸已經(jīng)不在了。
可她還有媽媽。
而爸爸說自己笑起來最好看了。
哭起來很丑,他不喜歡自己哭,那自己就不能哭。
老人說,哭起來死人都不安心。
她不想讓爸爸不安心。
喬橋吃飯更是不敢含糊,她身體現(xiàn)在是不敢出一點差錯。
她還要照顧笑笑。
吃完飯按下了想要刷碗的笑笑,喬橋?qū)蓚€人的碗洗干凈,然后擦干凈手,屋里其實又臟又亂,沒法下腳。
但是現(xiàn)在打掃衛(wèi)生又不是最關(guān)緊要的。
喬橋決定暫時先忽視這個臟亂差。
“走,笑笑,我們先去姥姥家?!?/p>
已經(jīng)差不多半下午了,兩個人步行走到隔壁村去,估計都能趕上晚飯了。
但是對于一個女人來說,她最困難,最舉步維艱,無人幫襯的時候,娘家就是她最后的港灣。
是她最后的依靠和避風(fēng)港,能求助的地方。
周笑笑的肩膀一直露在外邊,一天了,終于表面形成了一層薄薄的干干的膜,喬橋給她涂上藥膏,又跑去借紙巾墊上,包好,這才給周笑笑的衣服穿好。
一路母女兩個慢慢走著,路上人不是太多。
走得遠了,認識喬橋的就少了。
喬橋一邊走一邊跟周笑笑說話。
問她這一年是怎么過來的,有誰幫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