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穩定情緒后的保潔姑娘似乎想起了正事,突然攥住玉那諾的手臂,神情嚴肅,緊張地左右張望。
白溫眼神快速掃過一遍室內,盯著每一個可能安裝了監控和錄音機的地方,確保沒問題后識相地挪到了茶室門邊上,朝玉那諾點了個頭。
“之前光年姐走了,她在每家公司的遺物都是在第四天統一收拾出來的”保潔姑娘越說越小聲,額頭綴著幾滴冷汗。
“但是那一天我跟著他們一起去收拾光年姐的辦公室時,發現屋里被翻得一片狼藉。”
“就在收拾遺物的前一天晚上十點左右,我騎著摩托車回公司取東西,遠遠就看見她辦公室還亮著燈,我還以為是進賊了,湊近了隔著窗子我看見好幾個人在里面翻東西,場面很慌亂的樣子,我還聽見了羅總的聲音,把我嚇得不行,轉頭就跑了。”
聽她說完玉那諾心里一緊,問她還有沒有別的細節,保潔姑娘回想起那陣子的打壓和驚險,又是嚇得臉色發白,支支吾吾什么也說不上來了,又開始哽咽著啜泣。
玉那諾嘆了口氣,扶著保潔姑娘的肩膀說明天z國警方就能趕到,沒有人再敢侵害他們的利益,至于當下,收著貴重物品就先回家休息,公司這邊她和白溫能搞定。
保潔姑娘聽懂了,努力鎮定下來,伸手抱了抱玉那諾,而后二話不說就離開了,呼喊著另外三兩個工人收拾東西離開。
倒是玉那諾聽完那番話后淡定不下來,總覺得腦子一陣暈眩,站起身來走向白溫,撲倒在他懷里。
白溫緊皺眉頭,揉了揉女孩的腦袋,玉那諾靠在他懷里,把保潔姑娘的話一五一十地告訴他。
羅平海敢在這里如此為非作歹已經不正常,緬甸警方不出手未必就是因為他是z國人而不敢動他。
抽逃出資、轉移大額財產不管天涯海角,羅平海早就避無可避,被拘捕審判早就成了定局,那為什么還在收拾媽媽遺物的前一天翻查她的辦公室。
羅平海,敢做出這些事,也只是繼續擺爛繼續做倀,你連被逮捕都不怕,那你到底怕什么。
你做了什么比這些更讓人無法容忍的事情。
我媽媽讓你害怕了對嗎。比起那些直接指向你做假賬轉移財產的證據,我媽媽到底還知道了什么。
兄妹倆交換了一個眼神,神情都凝重起來,大概是兄妹倆血緣里與生俱來的默契,白溫難得溫柔地摸了摸小姑娘的臉。
“這里你比我熟,我去拖住他們,你注意安全。”
既然之前保潔姑娘說過羅平海不許任何人上四樓,那她今天偏要闖一闖四樓。
白溫轉身和妹妹分頭行動,他徑直走進大廳,再次按下上三樓的電梯按鈕,門開后煙霧彌漫,羅平海正癱在沙發上,肥臉油光發亮,手里攥著啤酒瓶。幾個保鏢圍著麻將桌吆喝,酒氣熏天。白溫懶散地靠在門框上,點根煙,痞笑道:“羅總,不如我也喝一口?”
羅平海眼皮一跳,揮手讓身邊的保鏢都散一散。
白溫拖了把椅子過來坐下,接過他遞來的酒,也不找開瓶器,用牙起開就灌了一大口。
羅平海眼皮跳了兩下,端起瓶子跟他碰杯,“今天是以什么身份到訪呢,小白總?”
“還是要叫你白警官?”
白溫笑而不語,抬頭挑釁地看向羅平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