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殺手則是被安排在文具區域,打包工作。
在每天的放風時間段的三十分鐘里,他和獄友起了爭執。
二人打斗被拉開后才發現他脖子上插了一支被削尖的鉛筆。
溫瑾恍然:“是監獄里有人要殺他,還是?”
李隊搖頭:“起初確實懷疑是和他起爭執的人殺了他,但對方一口否認,最后我們查了監控,那支鉛筆確實在打斗的時候死者故意刺入頸動脈,想要栽贓給對方。”
“通過監控,也確定死者在工作期間偷偷把鉛筆藏在衣袖里帶出來。”
溫瑾皺眉,“應該也沒這么簡單吧。”
李隊看向她的眼底多了一抹欣賞,“沒錯,和死者打斗的人根本沒有交集,他是隨便找了個人,想要把自己的死嫁禍給對方。”
“難道就為了死前找個墊背的?”
溫瑾只覺得找支鉛筆刺入脖頸,這不是普通殺手能做出來的事。
“你們難道沒有查他的人際關系,比如家人,是否受到威脅?”
如果想要死,完全可以在被逮捕的時候一槍結束自己的命,何必多此一舉?
李隊搖頭:“死者生前無父無母,孤身一人獨來獨往。”
溫瑾低頭思索片刻后,喃喃道:“在監獄里自戕,一定是受人指使了,鉛筆可沒有刀片鋒利,如果不下狠手,說不定還死不掉。”
凌硯身為見習法醫,對這方面自然清楚。
他當時也有疑惑,但近期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對方的死也就拋之腦后了。
“當時我在警視廳里聽到的摩斯密碼,那間辦公室的人你確定就是新島大哉嗎?”
溫瑾回想起在警視廳遇見的絡腮胡,對方一身黑氣。
首先,關于這位本部長新島大哉,她沒有見過。
其次,對方已經坐到這個位置了,沒必要做這種事,對他又有什么好處?
“那間辦公室只有本部長能進去,平時沒人的時候會上鎖。”凌硯確定道:“應該就是他本人沒錯。”
溫瑾只覺得腦子翁的一下,她睜大眼睛,“我們還漏了一個人!”
“誰?”兩個男人異口同聲問道。
“偽裝成陳只只的人。”
溫瑾聲音很輕,寂靜的房間內,卻聽得格外清晰。
“偽裝成他的人就是小泉雄介啊。”李隊提醒道。
凌硯認同,“他能用人皮面具化裝,外加體型和老陳相似,除了他之外還能有誰?況且他行兇過程都被鄉下那對夫妻拍了下來,有兩個認證。”
溫瑾搖頭,“不是的,這里不對。”
她的眼睛可以看到對方身上有沒有命案,小泉雄介身上的黑氣和骷髏,確實殺過很多人,但是在警視廳出現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