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換上體面衣裳,許氏甚至還抹了粉,描了眉,擦上鮮艷口脂,儼然一副貴婦形象。
有道是人靠衣裝馬靠鞍,現在兩人改頭換面,哪里能跟之前的sharen母女相提并論?
乘坐馬車日夜兼程,只需六日便順利抵達閔州地界。
怕母女吃不消顛簸,幾人在閔州遂安下榻歇了一宿。
這幾日她們都跟徐昭等人一起趕路,沒有私人空間。
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說私房話了,陳皎不禁拋出憋了許久的疑問:
“阿娘,萬一淮安王不是我爹,那該怎么辦?”
她原以為許氏會信誓旦旦,畢竟當初在陶家村時吹得天花亂墜。
誰知老娘比她還會作死,直言道:“他肯定不是你爹。”
陳皎:“???”
陳皎:“!!!”
許氏盤腿坐在床上,無視她蚌埠住的表情,自顧道:“你爹那個陳姓,跟皇室八竿子都打不著關系。”
陳皎:“……”
許氏嚴肅道:“咱們命好,連天老爺都看不下去了,特地給我們娘倆送來貴人。”
陳皎差點哭了,扭曲著臉道:“合著你是忽悠徐昭的?”
許氏理直氣壯道:“當時的情形你也看到了的,就憑我們娘倆根本就走不出通州。
“起初我原不抱希望,哪曾想淮安王竟與你爹同名同姓,我便趁機鉆了空子。”
陳皎閉嘴不語,一時不知是什么心情。
許氏不理會她受到的沖擊,不講理道:“天下之大,同名同姓者比比皆是。
“你爹確實叫陳恩不假,那枚金鎖可以作證。
“但他是不是淮安王,我又沒見過人,誤會了也在情理之中。
“反正現在我們已經離開了通州,至于往后,走一步是一步。”
陳皎痛苦地捂臉,血氣翻涌道:“阿娘糊涂!”
許氏慌忙提醒,“你小聲點。”
陳皎心急如焚,“那徐昭是何許人也,若曉得你把他當猴耍,我們只怕活不了幾日。”
許氏倒是罕見的比她鎮定,擺手道:“我兒多慮了,大不了再找機會逃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