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無塵貼好符后,才隨意掃了二人一眼,說:“聞宿白來了。”
“什么?”巫凌雪驚了。
周尋默蹙眉,“來取丹藥?”
玉無塵點頭,“嗯,說是。”
“是怕有人路上截丹藥?”巫凌雪道:“但是魔物攻山,他在劍冢內,都沒出來,如今卻親自為弟子們取解毒丹,這若是換做別人,自然會做,但聞師叔祖,不像是他會做的事兒。”
玉無塵看著她說:“你倒也沒有太蠢。”
巫凌雪:“……”
她吸氣,她哪里看著像是很蠢的樣子嗎?
她扭過臉,心想著,以前可真是瞎了眼,這人不止沒情商,還嘴毒,她握住周尋默的手,不想跟玉無塵說話了,“周師兄,你說,聞師叔祖,他是怎么回事兒?”
“不是沖著花師妹來的,就是沖著你來的。”周尋默道:“三日前,玉師兄放出了因為墨師叔死,他與江賢侄要想盡一切法子也要救醒花師叔的風聲。乘坐太乙的通靈蓮臺,三日可到清虛。”
巫凌雪臉色變換,有些接受不了,“果真是他嗎?那他,是來阻止玉……”,她頓了頓,還是沒跟他一起喊玉師兄,“玉宗主和離聲救花師妹和殺我的?”
“說不好。看他做什么吧?”玉無塵看她一眼,“你們太乙,是什么時候從根上爛的?他當初在太乙時,打著賜教的名義,對輕藍暗中下毒手的事情,你不知道吧?”
巫凌雪不知道,她猛地看向玉無塵。
玉無塵已去看通靈水鏡,不再跟二人多說。
周尋默跟她解釋,“我沒與你說,也是那日來清虛,才聽玉師兄說,昆侖的衛賢侄去太乙接清虛的江賢侄那日,聞師叔祖打著賜教的名義,在衛賢侄的靈府內,烙印了痕跡,那痕跡出自他手,若非江賢侄與衛賢侄心意相通,勾連其靈府,為其療傷,還不能發現,他靈府內人烙印了痕跡。就連秦師兄和玉師兄都沒辦法消除。”
巫凌雪又驚又駭,“那日,我知道,他對衛賢侄賜教,我們都覺得,他下手是有些失分寸,但沒想到……他竟然暗中下手在衛賢侄烙印痕跡嗎?要知道修行之人,最忌……”
“對,只要再進階,有這個烙印,必會影響他大道。”周尋默道。
巫凌雪手有些抖,不禁自我懷疑,“難道真是我一直以來太蠢了?”
不懂聞師叔祖為什么這樣做?也不懂宗主暗中去做了什么?為何要瞞著她?更不懂鐘師弟為何想置她于死地?
周尋默拍拍她肩膀,“人心最難揣測,你沒有做錯什么,不必為別人錯誤而懷疑自己。”
巫凌雪伸手抱住他,“多謝你,周師兄。”
這一刻,她覺得,周師兄喜歡她真好,否則,她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可能,她早已死了。
玉無塵忽然冷笑一聲。
巫凌雪正陷入自我的情緒中,聽玉無塵冷笑的聲音,扭頭去看他。
周尋默拉著她走過去,挨著玉無塵坐下,一起去看水鏡中,只見,寧慎行、殷寂符正引著聞宿白往云客峰走,他沒看出什么。
他問:“玉師兄,怎么了?”
“聞宿白在用靈識搜尋什么。”玉無塵盯著水鏡內,冷笑連連,“目標不是密卷閣,也不是云客峰,竟然是藥峰,他在找小丫頭,用靈識想再窺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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