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從容見宗主接受了衛輕藍的決定,便覺得沒什么好說的了,留著話回昆侖見面跟他詳細說就是了。她回復,“好,我會將您的話轉達給他。”
掐斷傳訊后,秦封行氣的扔了傳訊牌。
于從容也不想見衛輕藍,直接傳訊,轉達了秦封行的話。而衛輕藍此時屏蔽了傳訊牌,自然收不到她的傳訊。
江離聲在于從容被衛輕藍氣走后,心很大地回了里屋,又躺去了床上,拍著一旁的床榻問:“衛師兄,你是跟我一起睡覺,還是修煉?”
“與你一起入睡。”衛輕藍挨著她躺下。
江離聲伸手抱住他腰,“衛師兄,從跟我在一起后,你偷懶了。”
衛輕藍道:“這里是沒什么靈氣,何必浪費時間,反正我的傷已被你治好了,偷懶就偷懶了。”
江離聲閉上眼睛,唔噥,“說的有理。”
她早先睡不著,如今來了困意,很快就睡著了,呼吸均勻。
衛輕藍從小到大,其實很少入睡,多數時候,修煉累了,也就閉目養神,以前,他就沒見過像江離聲這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人,修仙界所有人,都不像她,她像個凡界之人,一點兒也不像仙門中人。
如今,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在漸漸被她同化,覺得這般寧靜,月光晴朗的夜,陪著她入睡,也沒什么不好。
沒好臉色
轉日,昆侖清虛眾人辭別云家人,各自回自己宗門。
江離聲在人群里看到云清,對她招手。
云清提著裙擺,走到她面前,對她笑,“江姑娘,我知道你要跟我說什么,但我那日跟你說時,便已是反復思索,做出的決定,哥哥有他自己的路走,我也有我自己的路要走。”
江離聲點頭,“既然你心意已決,我尊重你的決定,也會將你的想法轉達給你哥哥。”
她從儲物戒里扒拉出一個玉佛,遞給她,“這個玉佛,送給你保平安。”
云清連忙擺手,“這玉佛一看就是上等好玉,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能收,你收著吧!在你眼里,這個玉佛是一塊上等好玉,但殊不知,這是被我師父加固過陣法的玉佛,是因為我小時候時常闖禍,總是磕磕碰碰,他特意為我打造的,它最大的用處,是可以保你不讓邪祟近身,為你擋災驅邪。你哥哥的事兒,因我而起,才讓你們兄妹分開,給你這個玉佛,也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事兒。”江離聲將玉佛掛在她脖子上,又幫她攏了攏散落耳旁的青絲,“你是一個好姑娘,我愿你一生順遂。”
云清眼眶發紅,握緊玉佛,“多謝江姑娘。我相信,江姑娘這么好的人,所在的清虛,一定是一個極好的地方,哥哥進了你們清虛,一定會有他最好的未來。”
江離聲被這話逗笑,“我不算什么好人,只不過是行事素來隨心罷了,清虛崇尚道法自然,你哥哥未來是否最好,還要看他自己,我可不敢對你保證。”
云清也笑了,點頭,“江姑娘,一路保重。”
江離聲伸手抱抱她,“你也保重。”
經過一夜,于從容今日看衛輕藍,仍舊氣不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總之黑著一張臉,沒好臉色給他。
她冷著臉一句話也不跟衛輕藍說,似乎昨兒跟他說的夠夠的了,今兒當著這么多人,給他留顏面,是半句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