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駕著車,離開了此處,繼續往前走。
他們剛走,有一個須發花白的老者飛身而落,疑惑的看著這一處的山澗瀑布水潭,探出靈識查探,發現什么動靜也沒有,他皺眉,靈識四散開,很快就追蹤到了坐在鸞車上的一人一獸。
他先鎖定了江離聲,發現這個小姑娘靈力全無,是個普通人,又鎖定山膏,靈識瞬間將它包裹。
山膏激靈靈打了個寒顫,對江離聲說:“有人要殺我,我不就抓了兩條魚嗎?太乙的人不會這么小氣吧?”
它整只獸都難受了,感覺要喘不上氣,聲音都抖了,“江離聲,快,你快找葉星辭,問問,這魚難道真不能吃嗎?但是給你送來的靈食里,每天都有啊。”
江離聲頓時明白了,這是有人察覺了,她當即說:“我沒有葉師兄的傳訊啊。”,她果斷拍前面駕車的,“快,葉師兄在哪里?我們去找他。”
她話落,鎖住山膏的靈識瞬間撤了回去,山膏周身的威壓頃刻解了。
它心有余悸地大喘氣,整只獸都攤倒在鸞車上,“好、好可怕,好厲害的人。”
江離聲也嚇了個半死,山膏跟了她這么久了,她可不想它出事兒,她有些后悔自己不夠謹慎,還沒弄明白自己身體里是個什么狀況,用手接點兒水也就罷了,怎么能真聽山膏慫恿,腦子一熱,就下水了呢,當時那快速的吸入,她都有些慌,果然是引來了人注意。
還是這么厲害的人。
她將手按在山膏的腦袋上,故意嗔怪地說:“你在水里除了抓魚,還干什么了?怎么引得人想殺你?又胡作非為了?”
山膏心里委屈的要死,但半絲不敢暴露,“我就是打了幾個滾,洗了個澡而已,有一條魚難抓,跑的特別快,我用了一個我前主人以前教我的術法。”
當時它為了遮掩江離聲,的確用了一個吸納靈術的術法,卷成了一道旋渦,趁機抓住了那條魚。
江離聲低頭去看,呀了一聲,“你這條魚,三條尾巴,六只腳,四個腦袋,這、這么特別的魚,不能吃吧?還是放生了它吧?別吃了不該吃的,我賠不起啊。”
“好吧!”山膏也沒有不舍得,將那條魚用術法,送回了那瀑布下的潭水里,哪怕鸞車已跑了有一段距離,但這點兒事情也難不倒它,順利地將那條魚送了回去。
那條魚入水,瞬間又沒入了瀑布下的水潭里。
山膏問:“剩下這兩條魚,看起來很普通,應該吃了沒關系吧?如今人不殺我了。”
“不知道啊。還是去問問葉師兄吧?不過好不容易抓的,放生了豈不是白折騰了。問問葉師兄就好了。”江離聲不敢回去,不管是什么人,一定是十分厲害的集大成者,否則不會隔空便讓山膏動都動不了,她覺得這時還是去找葉星辭好了。
真沒關系
山膏送回了那條魚,激起一片水花,沒入水潭里。
一人一獸坐著鸞車,頭也沒回,由駕車,帶著魚,果然去找葉星辭了。
須發花白的老者看看水潭,靈識一直沒收回,追蹤著鸞車,自然聽到了那一人一獸的話,連他們的表情,也通過靈識,探查了個明明白白,他擰著眉,看了一路,見載著二人去了宗務堂,由人稟告,請見葉星辭,他依舊沒撤回靈識。
江離聲總感覺有一道目光緊鎖著她和山膏,但她只能裝作毫無知覺,抱著魚從鸞車上跳下來,看著氣派的宗務堂。
山膏也用爪子抱著一條魚,模樣有些滑稽,大魚鱗片光滑,滑不留手,被它的大爪子死死按住,但又不敢按的太死,怕將魚掐死,只能硬憋著,它有修為,比江離聲感受明顯,知道那人的靈識沒撤走,頂多是不帶殺氣了,但一直盯著它。
它只能拼命穩住,小聲嘟囔,“這魚雖然好吃,但差點兒被人殺了,也太不值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