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三人出手,沒用他慣常使用的先天劍,出手就是法寶,雖然速戰速決,但她覺得,不太符合衛輕藍的脾性,雖然他的脾性,她也摸不準,只覺得有時候好說話,有時候難說話,有時候是個懶散溫和的人,有時候凌厲至極凍死人,但有一點兒,她覺得能摸準,他應該極樂意越級挑戰,以一對三,以戰養戰,從戰意中領悟劍意,從危險中突破修為。
她師父就是劍修,每一個劍修,都好戰。
衛輕藍看著她傷口在他手下一點點愈合,以前沒想到得了她這個本事,反補到她身上了,難為她磕的嚴重,血污一片,竟然還能一邊流著血,一邊有力氣催動飛舟撞人,打個不亦樂乎。
他搖頭,“受了些輕傷,無大礙。不知是何人所設,應該是為了捕殺鯩魚,不過剛設不久,我將陣毀了,放了里面的鯩魚,又設了追蹤印記,只要有人再潛入水底,重設陣法,我一定能查知。”
江離聲點頭,“幸好這需水里的鯩魚遇到了你,否則都被捕殺殆盡了,這什么人也太喪盡天良了,天生萬物,必有用處,既生于需水,長于需水,便守護需水,修行之人,逆天而為,自然不忌殺生,為了修煉取寶,殺幾只也就罷了,竟然要將之趕盡殺絕全部取用,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不知是要弄多少鯩魚去做壞事兒呢。”
“嗯。”衛輕藍也是這個想法,既然被他撞見,自然不會不管。見她傷口愈合的慢,眉頭輕蹙,不再說話,集中精力為她治傷。
江離聲乖乖地站著,后知后覺頭腦暈暈,覺得自己要隨時昏倒,她閑著的手從儲物袋里拿出補靈丹,習慣性地吃了一瓶后,身體沒有絲毫變化,才恍然想起,自從靈府被毀,成了千里焦土后,補靈丹對她已經失效了,吃了也沒用。
她索性捏了一顆,遞到衛輕藍嘴邊,給他吃。
衛輕藍頓了一下,抿唇,沒說什么,低頭張嘴吃了。
江離聲又去拿
上癮
本來江離聲十分不情愿要這個儲物戒,但接過后打開,發現里面滿滿的好東西時,不情愿瞬間消失了個干干凈凈。
她瞪大眼睛,“這個死老頭,怎么有這么多好東西?都快堆成山了,想必都是他sharen奪寶取的。他這得是做了多少壞事兒啊,怪不得被天收了。”
遇到了衛輕藍,可不就是被天收了嗎?真是出門沒看黃歷,竟然想搶他的法寶,活該他倒霉。
她蹲下身,抱著儲物戒扒拉里面的好東西,每扒拉一個,都吸一口氣,“衛師兄,這也太多了,你都給我嗎?”
衛輕藍不在意,“嗯,都給你。”
江離聲很開心,“我富了,富了。”
她樂滋滋地說:“怪不得散修都愛sharen奪寶,喜歡走捷徑提升修為,這種發了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她暢想,“要不咱們就在需水邊守著,還去剛剛你停飛舟的那片云層,不走了吧?你躲起來,我就還坐在你的飛舟上,就等著人來殺我。然后你再出手,把壞人都殺掉。”
衛輕藍氣笑,“你確定?”
“確定啊。”江離聲腦子熱乎乎的,完全被儲物戒里堆成山的好東西迷了心智,“你不是說有壞人在需水底設了陣法嗎?憑你的本事,他還不知道陣法已被破壞了吧?咱們就在這里守著,守株待兔,等他來,肯定又是個大壞蛋,沒準儲物戒里的寶貝會更多。”
“不嫌棄被人用過的了?”
“不嫌棄,不嫌棄。”江離聲覺得自己真是有點兒笨的,這堆成山的寶物,誰嫌棄誰是傻子,里面各種符箓,就有上千張,她一個自己會畫符還因為買不起符紙而摳摳搜搜畫出來那么幾十張舍不得使的人,有什么資格嫌棄這么好的儲物戒。
衛輕藍見她一臉財迷樣,好笑提醒,“太乙的陳師兄還在大騩山等著你。”
江離聲完全不想去大騩山了,也對陳留安沒什么興趣,“給他傳訊,就說咱們不去了,讓他自己玩吧!”
衛輕藍掩唇笑,“不是所有人的儲物戒里,都會這么富有的,這個老者算是難遇的一個。若非我察覺他不甘心,想從儲物戒里掏出招魂幡破我的法寶,我也不會
它真是想多了
衛輕藍聞言扭頭看她。
江離聲一臉意猶未盡,也看著他。
衛輕藍默了默,將自己手里的劍譜遞給她,“看這個,緩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