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軍艦的會議指揮中心內。
冷白色的燈光照亮每一個角落,與數十塊電子屏幕的藍光交織。
秦風坐在會議廳主位。
在他面前,上百塊電子屏幕整齊排列。
——國內的軍政高官面色凝重,科學院的院士們眉頭緊鎖,還有來自全球各地的頂尖科學家、哲學家。
眾人都放下了平日的身份、國籍、立場。
此刻僅專注于同一件事:為即將到來的六十秒對話,確定一個能穿透時空的問題。
“必須問清楚意識數據化的倫理邊界!”
屏幕上,一位白發蒼蒼的倫理學家敲著桌面:“如果意識可以復制,個體的唯一性還存在嗎?法律該如何定義‘人’的存在?”
他的話音剛落,立刻有量子物理學家反駁:“倫理問題可以暫緩!我們需要知道硅基文明的理論根基——意識到底是以什么形式存在的數據?是量子糾纏態還是某種未發現的粒子?這關系到人類能否真正掌控它!”
“我反對!”
另一個屏幕亮起,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代表嚴肅道:“應該詢問‘造物主’對文明迭代的干預規則!它是觀察者還是引導者?硅基文明是否意味著人類肉體的消亡?”
爭論聲、鍵盤敲擊聲、紙張翻動聲透過揚聲器交織成一片。
屏幕上的面孔不斷切換。
每個人都試圖將自己領域最關鍵的問題推到臺前。
秦風安靜地聽著。
目光掃過每一塊屏幕。
有在新聞里出現過的科學院院長,正與量子物理權威激烈爭辯。
有素未謀面的哲學家,在白板上寫滿“存在與虛無”的術語。
還有幾位穿著軍裝的將領,低聲討論著文明升級可能帶來的國際格局變動。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主屏幕的倒計時跳到了五分鐘。
朱振武站在秦風身側,低聲道:“我們的討論不能再發散了,六十秒,必須聚焦最根本的矛盾。”
朱曼夢迅速調出一份實時統計的問題清單,密密麻麻的文字滾動著:“目前呼聲最高的三個方向:技術風險、文明形態、造物主的目的。”
“問目的!”
一位研究古文明的學者突然開口,屏幕上的他指著壁畫般的投影:“根據記載,百年前‘造物主’也曾出現過,它為何每隔百年干預一次?背后是否有更大的棋局?”
這個問題讓爭論聲陡然拔高。
軍政高官們更傾向于詢問技術落地的風險。
科學家們執著于理論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