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太過分了,那個方弘毅太過分了!”
送走李忠文后,徐睿文在父親的書房內(nèi)飆起了火。
徐運樂呵呵地看著面前的兒子,他就這么一個孩子,之前工作忙根本就沒時間陪伴,所以對徐睿文很是愧疚。
有了愧疚自然就會想著彌補(bǔ),而以他的身份,一彌補(bǔ)那就…
所以徐睿文現(xiàn)在的性格,完完全全是徐運一手慣出來的。
當(dāng)然,徐部長也有自己的底氣。
在陸北省,不管兒子占不占理,只要不是殺人放火的事情,只要不是招惹到那幾個不能招惹的人,那自己就都能擺平。
“你說他傲什么,不就是給陳高峰當(dāng)狗么?”
“就這樣的人還想染指許家的女人,他也配?”
徐睿文被剛剛那一幕刺激的不輕,尤其是陳高峰對待自己的態(tài)度,讓徐睿文感覺自己被輕視了。
不,不是輕視,是無視。
完全沒拿自己當(dāng)回事?。?/p>
“還有那個陳高峰,爸,外面不是都傳他在南邊待不下去了,才被曹元慶給調(diào)過來的嗎?”
“既然都混得這么慘了,他現(xiàn)在又憑什么傲呢?”
“睿文,不管怎么說陳高峰也是正兒八經(jīng)的廳局級領(lǐng)導(dǎo)干部,容不得你在背后嚼舌根子。”
“爸!”
“人家再怎么說也是一地父母官,別說你了,就算是不給我面子又如何?”
徐運笑呵呵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人啊,得靜。”
“尤其是在體制內(nèi),必須要練就泰山崩于前而不色變的本領(lǐng)?!?/p>
“這樣別人才會怕你,怕你才會敬你。”
徐睿文仍是滿臉不服,“爸,他一個廳級干部,敢和你硬來?”
“很多事情你不知道?!?/p>
徐運放下茶杯感慨道:“這個陳高峰也是個刺兒頭。”
“之前做市長的時候,就敢硬剛省里某個副省長?!?/p>
“曹元慶在的時候,還能護(hù)著點他?!?/p>
“后來曹元慶調(diào)到我們陸北,他的日子確實不太好過。”
“如果從這個角度來看,外面的傳言倒也不完全是假的?!?/p>
徐睿文臉上頓時樂了起來。
他特別喜歡和父親聊這些官場的隱秘,尤其是那種省部級高級領(lǐng)導(dǎo)的。
這些隱秘都是他出去吹噓的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