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大床。曖昧的燈光。
一個絕美女人,穿著性感的情趣內衣,風情萬種。
“恨離,你不是一直想要我的身子嗎?現在就給你!”
“小曼,真的?”江恨離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當上門女婿快一年,他從未與陳小曼有過身體接觸。
他和陳小曼就是有名無實的契約夫妻!
忽然,陳小曼撲在他的懷里,嬌聲道:“老公,我要!”
“你以為我不敢呀!”江恨離將陳小曼壓在身下……
“病人家屬!欠費一萬,今天不繳費,明天停止透析!”
護士冷冰冰的話語,驚醒了江恨離的春夢。
原來,他躺在病房陪護折疊椅上睡著了。
睜開惺忪睡眼,發現夢境與現實,有著天壤之別!
醫院催命,債臺高筑,還有陳家那張賣身契似的結婚證,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江恨離瞥了一眼母親腕上暗紅的透析膠管,可憐兮兮地對護士說:“我會想辦法,今天一定補……”
護士丟下一疊賬單,大踏步走了。
母親枯瘦如柴的手微微顫抖,抓住兒子的一只手:“恨離,不治了,回家吧!我不能拖死你!”
母親有氣無力的話語就像一把尖刀,剜心剔骨。
電話響起。
是陳小曼打來的。
江恨離連忙躲進洗手間接聽電話。
“今天是媽生日,你來還是不來?”
話語冷得像冰。
“小曼,我在醫院,稍后就過來!”江恨離猶豫了一會,還是開口,“小曼,能不能再借我一萬元?”
“過來再說吧。”陳小曼略微舒緩了語氣,“再演幾個月的戲,我們兩人都解脫!”
掛斷電話。
“恨離,今天是小曼媽媽生日,我去吃頓飯。”
母親渾濁的眼神滿是愧疚:“恨離,是媽拖累你,別跟他們爭……”
陳家別墅燈火輝煌。
江恨離提著從超市買的打折水果籃,匆匆進了客廳,滿座喧囂驟然死寂。
“這不是龜山鄉的江副主席嗎?”大姐夫王建軍西裝革履,斜靠在真皮沙發上,手腕上的勞力士手表閃著冷光,“江副主席好大的官威啊!連祝壽都要踩著飯點來?”
丈母娘李桂蘭正被一群親戚眾星捧月般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