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師尊一起回到靈舟上,再走回房間時,祈懷月對接下來的一切都一無所知。
師尊怎么關上門了?
師尊怎么坐到床上了?
師尊怎么打開玉簡,一本正經地冷面喚他?
”懷月,過來。“
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時,祈懷月已經對接下來的發展有些害怕。
然而諸承淵沉黑的眼眸淡淡看著他,師尊無聲伸出的玉質竹節般的修長手指,在時間流逝中更是有種讓人頭皮發麻的沉重感。
祈懷月不記得自己是怎么一點點踱到窗邊,再被師尊拉到懷中的了。
諸承淵望著懷中雪白肌膚,一點點染上緋紅的少年,手規矩地落到少年腰間,不動聲色的冷迫模樣如同云端上不動情欲的神佛。
“懷月,我們修煉。”
祈懷月歉疚地以為自己是自己想歪了,然而當體內靈力的流動,讓他幾乎與師尊融為一體時,男人親吻上他的唇,炙熱的溫度仿佛要燙入他心間。
“懷月,交合之姿,更有利于修煉。”
這一晚,祈懷月明白了什么是真正意義上的冰火兩重天。
師尊的元神像是清涼微冷的汪洋深海,讓他得以清醒的間隙還能繼續運行功法。
不對,他為什么要取消喜宴?
他和師尊兩情相悅,該做的事和不該做的事都做過了。就算多了一道成親的儀式,也不會對他們現在的生活有影響,反而能讓師尊開心。既然如此,他又何必畏畏縮縮呢?
“好。”
祈懷月的心定了定,也學著諸承淵的模樣,輕輕吻了吻男人的側臉。
“只要師尊在我身邊,我什么都不怕。”
祈懷月仰起頭,烏黑純凈的眼瞳像是只照進他的身影,雪膚上暈出一點緋紅,像是完全不知自己在說著何其動人的情話。
諸承淵心中一動,他忍不住手掌微微用力,攏住少年柔軟的脖頸,朝著祈懷月淡紅的唇用力覆上,直到將少年的唇染上更艷的殷紅。
諸承淵的喉結微動,只有這般深得如同兩人融為一體的親近之舉,才能讓他真正感覺到,他擁有了他的懷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