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在他未遇見懷月的十數年中,可有人會好好照料他的懷月?
“你在家中時,可有人照撫你?”
雖然早從天霄宗處刑司處,知曉了祈懷月在祈府時的些許經歷,可諸承淵更想從他的小弟子口中,聽到他的懷月曾經的過往。
少年的聲音依然柔軟燦爛。
“都是我自己照顧自己。”
擔心師尊會因此難過,祈懷月刻意岔開話題,朝著師尊笑著,眨了眨眼。
“或許是上天看我這么可憐,為了補償我,就讓我遇見師尊了。”
劍尊的瞳眸沉沉如夜星雷霆,卻有著祈懷月不敢觸及的,仿佛冰層下涌動的巖漿淌動。
“若是天道當真有靈,讓我至今才與你初遇,它也該殺。”
劍尊話尾帶上了淡淡的寒意。
不知道是不是祈懷月的錯覺,他似乎聽到了神識里光團瑟瑟發抖的響動。
這讓祈懷月越發堅定了他神識里的光團,絕對不可能是天道的認識。
天道怎么可能因為他師尊一句護短的話,就被嚇成這幅模樣?
祈懷月忍不住蹭了蹭師尊溫暖的懷抱,他忽然再度想起前一世師尊每每為他擋風避雨時的模樣。
“若是真讓我這么早就遇見師尊,說不定我會被師尊寵成不知好歹,驕橫無知的壞孩子呢。”
諸承淵注視著小弟子躍動著笑意的明亮眉眼,心臟中更深處的位置越發柔軟。
劍尊理所當然般平靜說道。
“懷月,無論好壞善惡,你皆是我認定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