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懷月連忙解釋。
“既然我已通竅了,不會再像凡人時那么畏寒,師尊不如將時節扭轉回來吧?”
畢竟保護冰雪不融化,每日要消耗的靈力也是一個天文數字啊!
祈懷月早就將道玄殿當成了自己的家,此刻格外具有節儉意識地擔憂著。
然而諸承淵修長的指尖,如同觸碰散落的月光般,輕輕碰了碰祈懷月微微發燙的臉頰。
從不為萬物縈繞于懷的劍尊,淡淡蹙眉。
“為何發燙?”
祈懷月:……他這明明是被氣出來的……
祈懷月一把握住師尊的手,貼在了他的脖子上,努力想要證明他自己。
“師尊,你看,我一點事都沒有,真的,我現在一點都不冷。”
諸承淵握劍的手,此刻貼著小弟子柔軟溫熱的脖頸,一瞬間僵硬得害怕自己的力道一旦過大,就捏碎了少年脆弱的脖頸。
透過薄薄如雪的肌膚,諸承淵能感覺到手下,少年人微弱卻有力的脈搏跳動。
如同手中捧起了一團白雪,想要更近地觸碰,卻又擔憂捏碎了它。
直到旁邊響起容明玦輕聲的關懷問候。
“可要我去請醫心堂的醫修,來給小師弟看看?”
祈懷月這才注意到自己抓著師尊的手,摸他脖子的動作有多么突兀。
他下意識松開了手,朝著容明玦的方向走了幾步。
“不用了,師兄,我真的沒事。”
祈懷月的目光突然注意到如老僧入定般,格格不入的孟宗主。
“宗主是因什么要事,才來找師尊的嗎?”
諸承淵此刻輕輕捻了捻指尖,仿佛還留下小弟子柔軟溫熱的肌膚觸感。
劍尊微微出神,并不關心孟玄素的回答。
而原本只是看戲狀態的孟玄素,此刻頭皮一緊,突然想起了他來觀淵峰的真正來意。
“尊上,你剛剛發出的劍氣,是對向何人的?”
作為天霄宗宗主,孟宗主覺得自己有必要盡快做出是幫那人收尸,掩埋諸承淵動手的蹤跡,還是毫不猶豫地站出來,行使天下
看著祈懷月不贊同的神色,孟宗主也意識他這個提議過于驚世駭俗。
若是他真對正浩門這般提議,正浩門肯定不會領受他的好意,反而更可能認為天霄宗想要侵吞他們的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