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尊者,不日將前往正浩門,我有一個不成器的弟子,還缺些洗筋伐髓的清氣……”
豢獸門門主還想再說,諸承淵已經干脆地應下。
“可以?!?/p>
豢獸門門主笑得格外殷勤小心,“那就多謝尊上了。一路上還要勞煩劍尊多多照拂我的弟子……”
諸承淵點頭,然而這次連寒暄的時間都不給豢獸門門主,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豢獸門的正殿內。
豢獸門門主幽幽嘆了一聲。
想到剛剛觀淵劍尊對他那位小弟子的在意,只覺得人比人,這之間的落差之大,真的讓人落淚。
若是劍尊愿意收他為弟子,即使他厚著臉皮,連這個門主之位都不要了,也想毛遂自薦,換取一條坦蕩的大道之途啊。
想了想劍尊收下的三位弟子,都是樣貌不俗之輩。
豢獸門門主摸了摸自己的絡腮胡,忍不住閃過一個念頭。
難不成樣貌更好些,也更利于修道?
巨鷹仿佛看穿了豢獸門門主的小心思,忍不住扇了扇不要臉的豢獸門門主。
它的小主人最好看!
前飼主,剃了胡子,也還是丑!滿足不了它們巨羽妖鷹的審美。
……
“出了何事?”
諸承淵循著祈懷月的氣息尋來,
然而祈懷月很快主動脫身,結束了這個短暫的擁抱。
“師尊,我,我好像做了一件錯事……”
祈懷月也顧不得避嫌,他揪著諸承淵的衣袖,自責地低聲說道。
然而落在他頭上的,卻是格外沉穩溫和的大掌。
諸承淵平靜道。
“無妨。無論你做了何事,我都與你一并承擔。”
在一旁的尚耿寬渾身一顫,莫名覺得觀淵劍尊看似平淡的話語中,蘊藏著無比濃重的殺意。
顯然,劍尊的這股殺意不是對著呵護的小弟子,而是對著他們這群無能至極的修者。
尚耿寬立刻出身認錯。
“尊上恕罪,是我們一時疏忽,沒有看護好祈道友。祈道友并未做錯任何事情,剛剛有靈猿襲擊修者,還是祈道友挺身而出,救下此人性命。只是祈道友不知,此人屢次假扮我豢獸門弟子,混入豢獸門中,導致數次靈獸大規模出逃,浪費了豢獸門無數人力物力。若不是看在此人是處刑司司主真傳弟子的胞弟的身份,我們早已將此人拿下,送往處刑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