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師弟,你去接一下池師弟吧。”
盛登星像一頭收到命令的狼犬,身影一下躥出窗外,消失在了祈懷月的視野里。
容明玦耐心解釋。
“小師弟不用害怕,盛師弟的性子坦率直白,樂于助人,平日若是有什么難事,你尋不到我,也可直接交代他。至于池師弟……”
容明玦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繼續說道。
“池師弟不喜與外人打交道,但性子并不壞,小師弟可能很少會見到他。”
祈懷月一開始還有些不理解“很少”是什么意思。
直到盛登星一個人從窗外坦蕩蕩地回來,祈懷月有些意外。
“盛師兄,那位池師兄呢?”
盛登星一轉頭,指了指空白處。
容明玦有些無奈,輕聲喚了一聲。
“池師弟。”
似乎是不情不愿一般地,一片空白的空地上逐漸出現了一個帶著沉黑面具的,身高只比盛登星矮半個頭,卻似乎格外沒有存在感的修士身影。
如果說盛登星像是披著白衣的狼犬,那么這位高挑,身形卻有幾分瘦削的修士,則有點像是無故出現的幽幽鬼魅了。
隔著沉黑面具,青年的眼看向他,像是一潭沒有任何波瀾的死水。
這眼神,讓祈懷月立刻想到了前世經歷了種種慘劇,心如死灰的謝端閔。
只是與曾經有過希望的謝端閔不同,三師兄的眼神,更像是自始至終都沉浸在永夜中的幽冷湖水。
三師兄開口,聲音也如同其人般寒徹入骨。
“池歸夜。”
僅僅是三個字的自我介紹,就足以展示池歸夜的不好相處。
然而即使如此,祈懷月也仍然朝著池歸夜燦然一笑。
“池師兄。”
能被大師兄和二師兄認可的人,心性也不可能壞到哪里。
池歸夜短不可察地為少年人純粹燦爛的笑容停頓了一瞬,然而他沒有猶豫,身影很快悄無聲息地融入了空氣中。
容明玦卻是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