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內有內門弟子修煉魔功,或許說明魔門勢力,已經暗中發展到了天霄宗附近,或許會對天霄宗外的修士家族動手。謝道友已是真傳弟子,是否已經將家族遷入天霄宗內了?”
祈懷月看向謝端閔,“我想借鑒一下謝道友的經驗。”
前世謝端閔明明有著處刑司司主弟子的身份,可為了不給處刑司司主添麻煩,一直沒有動用真傳弟子家族遷入天霄宗內的權利,才導致了前世的滅家之禍。
這一世有他提醒,謝端閔也不是無腦之人,這場災禍應該就可以避免了。
果然,聽了祈懷月的話,謝端閔思索一番,點了點頭。
“我確實沒考慮過此事。祈道友說得有理,時間緊迫,不如我也幫忙將祈道友家族遷入天霄宗內吧?”
祈懷月的笑容有點僵硬。
真的,大可不必。
他一點都不想見到蠱蟲一樣的祈家人,更加不想給這群人攀扯他的可能。
和謝端閔一家遭魔修毒手的滅族之禍不同,祈家的覆滅完全是罪有應得。
“不用,”祈懷月難得強硬了一次,他知道謝端閔真能做出保護住祈家一家子,甚至反殺仇人的事情。
可他不需要。
也罷,或許也是時候讓謝端閔看穿自己的真面目了。
前一世,他在謝端閔面前多少披著層良善外皮,才能讓謝端閔將他視為知己好友,甚至可以說最后因他而死。
可這一輩子,想到自己因謝越和最終一定會和謝端閔越行越遠,祈懷月索性冷下臉。
“謝道友最好不要多管閑事。”
祈懷月伸出手,理所當然說道,“把你的鶴給我,以后有事我會向你傳訊的。”
紙鶴傳信比較慢,而且有被人截下篡改的可能,高層次的修者中一般很少用紙鶴傳訊。
可誰讓祈懷月現在還是個沒有通竅的凡人,紙鶴傳信,對于他來說已經是最安全省力的聯系謝端閔的法子了。
而對于祈懷月提醒他遷移家族的事情,謝端閔在心中領了這份情,因此他看著祈懷月,心中也多了點,仿佛往日看顧弟弟的操心感覺。
看著少年從笑容明媚變臉成故作高傲般的冷著一張臉的神情,謝端閔心中卻沒有生出任何不快,反而覺得祈懷月這幅模樣也很——
像是他細心看護的那朵,生機勃勃又悅目亮麗的靈花。
“好。”
謝端閔從來不會嘴上一套,背地里一套,做些自以為對人好的事情。
聽著謝端閔答應,祈懷月也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