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掙扎著,扭動著,那繩子將他勒得更緊。
淚水無聲滑落,混雜在那沉重的呼吸中。
方寸之間,那無力的掙扎不過是一場徒勞的自救。
四個倉庫區域被徹底搜索了一遍。
所有貨架、每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都被手電光線一寸寸掃過。
結果是一無所獲。
程景源的蹤跡仿佛被這巨大的船倉吞噬了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帶著無法掩飾的失望,回到警務室。
空氣里充滿了一種近乎凝滯的沉默,連呼吸聲都顯得異常清晰。
程書懿站在一旁雙手緊擰在一起,眼神盯著那臺不斷閃爍的監控屏幕,眉心微蹙。
“再回顧一遍。”蔣裕京放松地坐在監控室的沙發上,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思索著什么。“這件事有兩點最為蹊蹺。”
他抬起頭,掃視一圈房間內的眾人,最后目光停留在程書懿的身上。
“
走廊里空曠而安靜,只有兩人的腳步聲低低回響。
蔣裕京步履輕快。
程書懿步伐拖沓,走得魂不守舍,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線索中。
剛拐過轉角,房間門口的身影映入眼簾——
一個身著簡單西裝的年輕男人站在房門口,神情有些謹慎,見到兩人便迎上前,聲音壓得很低:“蔣總,家里來電話了。您一直沒接,他們擔心,所以讓我過來看看情況。”
海面上信號斷絕,聯系外界只能依靠有限的衛星信號。
“我難道隨身帶著衛星電話?”蔣裕京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里摸出門卡,熟練地刷過門鎖,隨著“滴”的一聲輕響,房門應聲而開。他側了側身,示意程書懿先進去。
房間內的空氣還殘留著昨夜的血腥味,陽光穿透窗戶灑滿一地,將整個空間籠罩在一層靜默的冷清里,安靜得過分。
蔣裕京進門后徑直走到玄關,拉開抽屜,取出那部衛星電話,隨手撥通號碼,然后打開陽臺門走了出去。
陽臺門并未關嚴,外面的聲音若有似無地傳了進來。
“嗯……見到了……沒大礙。”蔣裕京的聲音很低,透著一種漫不經心的安撫,語氣輕飄飄的,像是壓根沒把事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