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卅哥,我來了?!?/p>
這五個字,陳艾卅甚至不知道該如何解讀,自己放出去的愿者上鉤,真的上鉤了。
“啊?!标惏Φ难劬€是看著玻璃外。
“一起去吃飯嗎,晚飯?”
“想吃什么?”
“上次我在對面發現了一家很好吃的川菜?!?/p>
“好?!?/p>
這家的川菜味道很正宗,像是老式傳統的那種,可能是因為開在學校附近,知道師生們都挺趕時間的,上菜的深度奇快,兩個人點了三個菜吃得也很快,不知道在趕哪門子時間,急到童寬最后買單的時候連嘴都沒擦,還是問收銀服務員現要的紙巾。
可能真的是菜太辣了,兩個人跟被點了炮仗似的匆忙地往回趕,一路奔走到16號樓宿舍的時候,陳艾卅停都沒停,三步并著兩步跨著樓梯走,愣是把六樓走成了三樓的感覺,在走廊里的時候,辛辣在胃里成了毛孔下的發汗劑,可他先走到門口的時候,發現自己鑰匙沒帶,剛回頭童寬就到了門口。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童寬拿出了鑰匙chajin圓柄門把手的時候——
陳艾卅的手直接蓋在了童寬的手上,直接握緊了。
四目相對,相顧無言。
手心的燙熨帖上了手背的涼。
這個動作是提醒、是警告、還是制止,誰都分不清楚。
太辣了,燒得兩個人顧不上思量其他。
“……卅哥?!?/p>
陳艾卅幾乎要被童寬的眼神與聲音擊穿,什么疼痛都比不上現在的沖動難捱。
他帶著童寬的手,擰開了門。
秋風捉著了火苗,翻手就遣了云走。
童寬被陳艾卅緊箍在自己和門板中間,他離童寬不過四五厘米的距離,沒開燈,宿舍外的亮映了些進來,童寬的眼睛就這么望著陳艾卅,氣息卻有些急了,發著抖,又喊了陳艾卅一聲。
“卅——”
第一下是陳艾卅吻下去的,只是輕輕用唇碰了碰童寬的唇,就又分開了,還是這么直勾勾地看著童寬,童寬的眼神卻躲閃了,望向了旁邊的角落,陳艾卅咽了咽,才說出了自吃飯后的第一句話。
“我沒有親過男的?!?/p>
童寬的眼睛就直接看過來了,聲音也很輕,“我……自愿的也沒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