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京墨瞳孔一震,居然這般嚴重,“待到何時才算有資格去探究一二?”
溫大學士看著他嚴重那堅毅的目光,想起了身首異處的老友,眼中有些shi潤,“等你見到你小舅時,這個問題可能才有答案。”
徐七郎若是沒能活下來,那就不必問了。
溫大學士有心考教徐京墨,四書五經以外的東西都問了不少。不過,若不是徐京墨夜里要趕回書院,他都想讓他在府上住上一晚了,徐京墨臨走時得了他一套注本全集。
回到家里,看見母親那雙滿是擔心的雙眼,徐京墨只能故作輕松地笑笑,“母親,溫大學士只是考教了一番我,然后送了一套他曾用過的筆記于我。這些書若是能讀透,鄉試時,解元之名,兒子也是敢想一想了。”
徐子凌何嘗不知道兒子一定有事瞞著她,她是想知道徐家的事情的,但是她心里隱約明白,不知道比知道更好。糊涂些,至少她和兒子都還在。若是日后能見到七郎,也許就什么都清楚了。
既然溫大學士沒有說,那么她就不問。徐子凌壓下眼里的淚水,沙啞的嗓音說,“到你鄉試,還有三年多,慢慢讀就是。快些用飯吧,一會還要回去書院。”
徐京墨帶著一肚子的問題回了書院,兩位好友都已經回來了,見他回來,兩人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的神色。徐京墨因為有心事,隔了許久才發現今兒這氣氛不對,“二位兄長,有話不妨直說?”
左言扭頭看向杜領航,杜領航瞪他一眼,還是耐不住性子先開口了,“京墨,你與溫大學士相識?”
徐京墨這才反應過來為什么他一路進來,路上總有些窺視的目光,他本以為這次回來,會遇到幾個嘲笑他贅婿身份的人。果然,姜還是老的辣,溫大學士光明正大地請他去府上做客,想來也是為了幫他擋開這些閑言碎語。
“不是我認識,應該說是我外祖父認識。”
兩人一想就明白了,徐大人,官至正二品,與閣老相熟不是再正常不過。這是好事,無論實際情況如何,至少因著他的原因,好些人心里有了顧忌,就不會太過放肆。
“杜兄,明日等你好消息。”
杜領航已經連續兩次進到班級前三了,只要這次還是班級前三,他就能升到乙級貳班了。
“放心吧,我可是一天都不曾懈怠。”
杜領航已經成熟了許多,他要救他親姐姐,就要從現在開始謀劃,最要緊的就是先護住姐姐的安全。這次回去,他已經聯系上了姐姐身邊的嬤嬤,這是母親留下的老人,她永遠忠于姐姐。
“友誼賽”
這次的月考,考的倒是尋常,不見什么犀利的策論之題。今年新入學的學子也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考試頻率,徐京墨有時候在想,這樣的考試算不算是為了鍛煉學子的應試心態。習慣了考試,日后到了考場上總不會再那么緊張了。
崇山書院,不僅強在授業解惑。
下午本來準備去各自上課的學子們被齊聚書院前院,這般陣仗似是有大事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