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京墨自嘲,“果然還是當習慣了好孩子,一下子要釋放本性,反倒是有些放不開了。”
他發現冷夫子不止看字很準,看人也很準。只是為什么他好像對這世間的一切都沒什么興趣呢?
下課后,冷夫子從他身旁路過的時候,說了句,“明年不適合下場。”
不適合,這三個字就有意思了,不是不能,也就是說冷夫子認為他的學識是過關了,但是因為其他某些原因,不能下場。
徐京墨慢悠悠地回到宿舍,卻見觀言在屋外等他,“觀言,何事?”
觀言遞上一封請柬,然后說“早上有個自稱是南宮家的人,讓我將這份請柬送給少爺。”
徐京墨喊他進屋來,他拆開請柬一看,原來是南宮君庭要給自己的兒子辦滿月酒。這人動作倒是快,已經查出來他在崇山書院念書了。
不過這請柬可是不懷好意,他也不打算去參加這勞什子的滿月宴。“你將這請柬送去給南宮伯父。”
觀言這一去直到
同春樓偶遇
“京墨,你最近讀書怎么越發刻苦了,可是改了主意,準備下場一試?”
徐京墨不想提及那人,只是說“沒這個打算,但是四年時間,誰知道會涌現多少英才,我若是不努力,萬一考不上可怎么辦?”
杜領航哼了一聲,“京墨,當個人吧,你要考不上,那我還有指望嗎?”
“那我就說,隨便怎么讀,我都必定榜上有名?”徐京墨深諳低調的道理,即便到了貳班也與往日沒什么不同,課堂、藏書樓和宿舍的三點一線生活幾乎不曾改變。
貳班有學子發現他做的筆記總是很全,還時常借來抄錄。徐京墨也大方,半點不私藏,與大家分享他做的筆記。
其實,課堂上的筆記,就是夫子所講授的東西,好些學子需要借他的筆記是因為自己記錄速度太慢,時常是聽了一半記了一半。徐京墨上課時,為了讓自己的記錄速度更快,用的是葉筋筆,這筆一般是用于勾線,筆鋒更細,所以適合于速寫。
左言最近讀書讀的有些卷了,他問“這次月休你們要一起出去散散心嗎?”
“不如去酒樓犒勞一下我們的五臟廟?”
這還是,這也是他母親留給他的物件之一。
兩份禮物既合心意,又貴重。
徐京墨沒有推拒,因為這是好友的心意。
等死三人到同春樓時,就見一男子在與掌柜爭執。
那年輕男子想要個包房,但是同春樓的包房早就定完了,到現在還空著的就只有徐京墨預定下的那間。掌柜的有些無奈,“咱們同春樓做生意講的是個信用,小老兒已經收了定金,這包房怎么樣都不可能臨時換了旁人。”
“他定金多少,小爺有的是錢,雙倍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