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贅的方式不止一種,有的是永遠入贅,有的是有時限的入贅,后者多是有特殊原因,一般雙方約好,待到多少年后,去官府撤銷那入贅的文書,夫妻二人若是沒有和離就當是尋常夫妻那樣。
徐子凌自然明白他們的好意,兒子也與她說過這事,“姓氏不重要,只要他們好好的就好,是我對不起京墨,也謝謝你們愿意冒著風險接納他。”
她其實有些猶豫的是要不要隨著京墨去臨安,不是金陵有什么值得她留戀的,只是她怕自己去了影響兒子。
徐京墨根本不急著進屋,他不慌不忙地劈完柴,又回到自己的屋里擦洗一番,換了身衣服,才往正堂走去。等他過去,這婚事都談的七七八八了。
江晚清現在看徐京墨,就是哪哪順眼,南宮君燁則不然,屬于在很滿意和很不滿意之間反復橫跳。
“京墨,院試在即,我們與你母親商議,后日就去官府立文書。”
“有勞伯父。”
徐京墨和南宮云辭波瀾壯闊的一生,就在這個不起眼的小院中開始了。
夜里,徐京墨問母親,“母親,白日里,可是有什么不妥?”他看見母親眉眼間有些愁緒,但是表情又不像是被為難了。
“南宮家確實是個好人家,只是母親是不是留在金陵會更好一些,你小舅舅也不知會不會來尋我們。”
這后半句明顯就是托詞了,徐京墨明白母親這是在為他考慮,怕他為難,“母親,小舅舅不會來的。”
任誰都清楚,這里有著天羅地網在等他。
徐子凌知道瞞不過兒子,“女兒嫁人都沒道理帶著寡母的。”
這話里話外的,全當宗政傅寬是個死人。徐景墨心下好笑,不過這種父親有或者沒有確實沒什么區別,甚至沒有會更好一些。
“誰讓我是個有本事的上門女婿呢,母親,您若在金陵,那么那位就有了拿捏我的籌碼。”徐京墨打趣自己,他確實不在意這贅婿的名頭,和母親一起搬去臨安,能少了不少的煩惱,何樂而不為。
惡毒的宣平侯
宗政傅寬知道徐京墨入贅商戶后,當即怒不可遏,在他看來,他可以不要這個不聽話的兒子,但是這個不孝子必須要認他這個父親。越想越氣的他,一刻也等不了了,當即出門去府學門口堵那不孝子。
徐京墨從府學出來就看了他,這怒目橫眉的看樣子是專門在等他,稍一琢磨,大抵也能猜出是他是來干嘛的。徐京墨想都不想,轉身就走。
“站住,逆子。”
逆子?當他那斷親白簽的嗎。
宗政傅寬看徐京墨壓根兒不理他,更氣了,讓家丁上前攔住他。
“光天化日之下,不知道侯爺此舉是何意?學生并無銀錢傍身,若是要銀子,侯爺恐怕找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