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國???
“好。”
增援有上萬人,經過商討,分成四隊,從不同方向共同開辟隔火帶。
每一隊分成兩小隊,一隊伐樹,一隊除草,不能所有樹都指望屠姍,哪怕他們速度慢,能砍倒一棵是一棵。
人還是需要屠姍幫忙拉上去,要不然憑借他們速度,天都亮都到不了。
增援隊伍被提醒過,知道上山的方式很特別,領導讓他們別大驚小怪,但他們還是驚得閉不上嘴。
好在心理素質也過關,沒有大喊大叫。
直到面對沖天火光,一個個的才調整好心態(tài)。
梁安國年紀不小了,四十來歲,沖在
藤蔓巨網
山里。
梁安國神色不比山下人好看,幾個隊長在一起商量是撤是留。
“讓最先上山的三批救援隊伍和受傷同志的先離開,剩下的看情況再決定是走是留。”
梁安國:“先把涂同志送走,我留在這里善后。”
他話音一落,就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對:“不行,梁首長你在山里已經兩天,必須下山了,這里我最年輕,我留下善后。”
“我的叢林經驗最多,應該我留下。”
“我是隊伍的直接領導,熟知人員調配,應該我留下。”
梁安國眼珠子都瞪圓了,這些人敢明目張膽在他手里奪權:“我的職位最高,你們必須聽我的,這是命令。”
這樣的
情況下,命令也不好使了:“不行不行,你已經老了,應該退居二線。”
梁安國感覺心口被扎了一刀,好好好,膽子是這么用的。
屠姍站定,力竭,五臟六腑,脛骨皮肉都在疼,稍稍歇了歇,任由撐到極限的身體發(fā)抖,盡情的抖。
高強度作業(yè)下,她很累,但莫名的又很亢奮。
心口堵著一股氣,不把火滅了,這股氣下不去。
憑著這股氣,硬扛了兩天多,她堅信自己還能繼續(xù)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