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小貨車在山道上嗚嗚的跑,前后都跟了車,不下十人。
從方向判斷,是往雙橋市方向跑的。
屠姍默了默,都是同一個方向,抓她們走的意義何在?
車子最終沒能跑到雙橋市,在一個山坳里停下,所有人又被趕進山洞,山洞里還有很多成年舊物,應該是一個老巢穴。
人被趕進山洞后,車子開走了,痕跡被抹掉了,跟著一起的人都散開到了山里。
屠姍清楚“看”到那些人熟門熟路的挑了一個窩點盤著,監視上山所有的路。
催動異能,調動地底的根系,摸清整座山的底細。山在雙橋市和嗡市之間,四面都是高聳入云的獨峰,里面有很多毒蟲猛獸,一般人不會往這里來。
他們進來的路,是唯一的大道,大道上設了關卡,其他可能會進人的險路也蹲了人,把小山洞圍成了銅墻鐵壁。
“三姐”正跟團隊領導層開會,說的是人員轉移安排。
屠姍想了想,讓藤蔓給遠遠墜在后面鬼鬼祟祟的葛波送了封信。
信:明天午夜十二點,雙橋碼頭。
葛波看了眼彎成問號,仿佛在問他看沒看懂的藤蔓,又偷偷摸了摸被扎腫了的屁股,默默捏緊了手里的紙條。
“知道了。”
藤蔓吧嗒落進草叢里,鬼鬼祟祟游走了,葛波看著藤蔓搖曳的身姿和狗祟的身影,好似看到了涂三妹那張臉。
真的很辣眼睛。
“走吧。”葛波招呼他從嗡市借來的外援。
外援面面相覷,不知道葛公安從哪里得來的消息,不過,他們這一行,有幾個眼線很正常。
很懂事的沒有多問,跟上離開。
山洞里,被迷暈的一歲幼崽醒了,正嗷嗷哭。
一直抱著他的姑娘急得臉都白了,怎么哄都哄不好,生怕把人販子招來,再給下藥。
孩子這么小,繼續藥下去,怎么受得了。
“乖哦,不哭了,不哭了,芽芽乖。”
哭聲把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不過都只是看了一眼,又移開了,自身難保,無能為力。
瀟可可湊過去:“他是不是餓了?”
姑娘看了眼瀟可可,沉默點點頭。
瀟可可同情心泛濫:“那我去給他要點吃的吧,小孩都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