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刷碗,傷口沾到洗潔精就是鉆心的疼。
實(shí)在受不住,我曾提議過買一臺洗碗機(jī)。
畢竟傅家并不缺錢。
被林婉寧否決。
她輕飄飄一句,機(jī)器不如人工干凈。
我就刷了二十多年的碗。
膠帶在手上纏了一圈又一圈,每次沾到水,還是火辣辣的疼。
后來我鼓起勇氣和傅澤言提起。
第二日,正巧趕上母親節(jié)。
他送給我一雙刷碗的橡膠手套。
“媽,送你的母親節(jié)禮物,這下你的手就不會疼了。”
他將手套塞到我的懷里。
轉(zhuǎn)頭將一大束康乃馨送到林婉寧面前,
“林姨,在我心里,你早就和我的親生母親一般無二!”
時(shí)至今日,我還記得那日的失落和無措。
他是我十月懷胎辛苦養(yǎng)育的孩子。
可在他心里,從未真正尊重過我。
甚至…他是看不起我的。
因?yàn)槲覜]有文化,因?yàn)槲也粔蚱粒驗(yàn)槲胰蝿谌卧埂?/p>
所以在傅澤言的心里,我不需要過母親節(jié),我的付出也不值得銘記。
“你問我為什么要離婚。”
“我告訴你,因?yàn)槟銈儚膩聿辉鹬剡^我。”
或許他們會因?yàn)槿找瓜嗵帉ξ矣幸唤z在意。
但是他們一定,從未看起過我。
“媽,對不起。”
電話匆匆掛斷。我離開后,小辰?jīng)]人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