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兒見了知頃的動作,笑道:“那天道長哥哥很厲害呦,一手抱著你一手揮劍,身負重傷的情況下還是把那邪祟打的節節敗退呢?!?/p>
知頃想象了一下邊亦一只手揮劍的樣子……又忍不住看向邊亦。后者終于把視線從桌面上抬起來,道:“柳春燕呢?”
“柳春燕嗎?她重入輪回了?!彪p兒道,“至于那個王爺,吃了因果孽障,現在臥病在床。”
知頃聞言,不由得抬頭看了看天空。
這些在民間作為玄學的東西,其實都各有各的神官負責,想必是上天庭的神官開會后決定了這樣的決議。
知頃想了想,忍不住問道:“小山神,你還要什么時候才能飛升啊?!?/p>
這些年修道之人飛升聞所未聞,但是這種“野生”山神河神飛升的多了些。
雙兒聞言一愣,這才道:“……其實我早就想問了,小道長您其實,是神官對嗎?”
知頃笑道:“是因為我的角?還是因為我突然和之前不一樣的外貌?”
雙兒思考了好一下,最后才道:“或許是因為……那天的時候,您跳下去了。”
此言一出,在場最驚訝的人其實是邊亦,他面色不變,但是握著茶杯的指尖卻不動聲色的捏緊了。
知頃驚訝:“誒?但是……這并沒什么可說道的啊,只不過是沖動魯莽,不計后果的頭腦一熱。”
雙兒晃了晃腦袋:“那可能是我的問題,這些年我見過太多眷侶,來這邊說得海誓山盟,卻總會在真正苦痛的時候避之不及,所以我才對那天你跳下去印象深刻。”
知頃轉頭看了看邊亦,平心而論,他到現在也沒理清自己當時跳下去是出于什么理由。
就是那樣跳下去了。
“或許因為我是個還沒引氣入體的小廢物,師尊不再就不行了吧。”他笑著打趣道。
話音剛落,就面前一黑——不知道什么東西迎面撞上了知頃的臉。
知心伸手去摸,這才從指尖感到到了柔軟的觸感。抬眼一看,竟然是一個藍色后背黃色肚皮,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這不是自己那只除了吃飯什么都不會的鸚鵡,還能是哪只鳥?
就見那臭鳥張嘴開就是:“小廢物!小廢物!”
知頃:“……”
有時候真的很想報官,把這只臭鳥抓起來。
雙兒卻是在邊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她笑夠了,這才看向邊亦問道:“道長道長,剛剛見的匆忙,還沒來得及問,你們為什么這么晚會出現在雙峰山呀?”
邊亦卻突然開口向知頃問道:“這只鳥之前一直纏著我,嘴上叫著‘名字!名字!’,我想他或許還沒有名字?!?/p>
知頃一愣,看向在指尖和自己纏斗著,還不忘用尖尖的嘴一直咬自己指甲的那只鸚鵡。
回答道:“他確實一直沒有名字,師尊可是要給他起名字?!?/p>
邊亦道:“你是他的主人?!?/p>
理應是知頃為這只鸚鵡起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