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頃一時間心頭一萬只綿羊跑過,槽點太多,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從什么地方開始吐槽。
就聽司馬淳道:“沒想到邊亦這人是個孤僻天才,他撿來的小孩兒也是個其貌不揚的天才……哎,再見了邊亦我要問問他,要你回去行不行。”
“不行。”
長袖一攬,知頃被扳著肩膀向后仰去,脊背撞上了一個熟悉懷抱。
“無趣。”司馬淳轉頭對上邊亦那張冷冰冰的臉,自認無趣的嘆了口氣,但是視線卻依舊熾熱,近乎帶著渴求的上下盯著邊亦。
“但是你這副身子實在是……”他上下打量了半晌,被邊亦一記靈氣流打在xiong口,這才勉強移開視線,說完了后半句話,“這個脾氣,叫人愛也不得,恨也不得啊。”
知頃在邊上聽著,心道魔族的語言風格果然像是課本上寫的一樣與眾不同,要不是剛剛司馬淳有說他只是垂涎邊亦的根骨天賦,現在這段對話簡直……
但是也不一定吧,知頃心念一轉,他縱然是在剛剛說是想讓邊亦去弘墨淵,但是也并沒有否認他不喜歡邊亦這件事兒。
……不然怎么說這樣叫人心下別扭的對話。
那邊司馬淳早就拂去了xiong口那團藍色靈氣火焰,笑吟吟的重新看向邊亦:“怎么,連自己的小徒弟都舍不得,就這么瞧不起魔修?”
邊亦道:“來三輕峰要人,弘墨淵就這么缺人?”
對面被一噎,剛想開口,卻聽見不遠處傳來熟悉的嘶啞叫聲,隨機一抹藍黃交錯的亮色身影出現在不遠處。
司馬淳臉色一變,低罵一聲臭鳥,轉頭看向邊亦,近乎惡狠狠道:“邊硯云,別和我揣著明白裝糊涂,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意思。”
說罷,從左臂開始化作一抹紅色煙霧,消散在空氣中。
知頃盯著那點空氣中殘留的紅色云霧,忍不住重新咀嚼了一下司馬淳剛剛說的話。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意思。
沒有直接說出來是什么,說明這是在場唯一的一個外人——知頃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兩個人見面沒有正面說一句關于投奔魔修的事情,而是在打啞謎。
說明這個叫司馬淳的,對自己說的并不完全可信,兩個人在說的是只有兩個人才知道的事情,是秘密。
正想著,就聽身后的的xiong腔起伏顫動:“靠夠了么?”
知頃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從剛剛開始,竟然就一直靠著邊亦的xiong膛嗎,連忙脫身出來。
轉身,就見邊亦的肩膀上裸著那只昂首挺xiong的臭鳥,而邊亦的神色晦暗不明,只是隱約能從中讀出一點迷茫,和不安。
他道:“明日的試煉,你隨我去罷。”
知頃騎在馬上,身側是嚴賦和其他一同上課學習的弟子們。
縱然在萬劍宗,御劍是必修課,但是這一批年輕弟子中還是有些能力還不足以長途御劍的,便改成騎馬。
能力不足·典范·知頃:“好磨。”
嚴賦視線落在知頃的馬鞍上:“小少爺,還是第一次騎馬吧。腿上用些力氣,會好受些。”
知頃被顛得胃里隱隱有些翻滾,也來不及糾正什么少爺不少爺的稱呼了,聞言大腿稍稍用了些力氣,沒說出話。
嚴賦看了看不遠處的馬車,軒韻峰和三輕峰各出了一輛馬車,邊亦對騎馬這件事兒沒什么意見,是凌風表示自己需要一輛車,掌門這才大手一揮,批了兩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