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自己的威脅并未嚇到對方,政客不禁惱羞成怒。
沈白青天天在議會上給他難堪不說,怎么連養的小情人都是一個死樣子,總讓他心里窩火?
他加重語氣,盯著對方,一字一句恐嚇道:“你還真以為自己的金主手眼通天,地位永遠牢不可破?”
“不過就是老議長的基因后代之一罷了,誰知道在實驗室里,議長大人究竟還有多少個已經成型的子嗣?”
政客欺身上前,隔著投影,輕輕點了點坐著的江燃:“你別不信,沈白青那小子最近可是煩惱得很!”
“他所創立的獨立研究室,平白無故被星盜一鍋端了。議會向研究所里足足投入五年的科研資源,沈白青卻連最新研究成果都不肯與他人共享。”
“如此犯眾怒的行為,他還以為自己能輕易擺平其他人的刁難?能用星盜的借口堵住所有人的嘴?”
“誰知道研究所是真的遭到黃金獅子團的洗劫,亦或者只是用來平賬的理由?”
政客滿含惡意地盯著江燃的臉,威脅性地用手指在脖頸上劃過:“等著吧!議會上那些餓狼不會放過研究所這塊肥肉,到時候你和你的情人全都得……”
“羅德議員,你在這里做什么?”
一道蘊含著怒氣的聲音,突兀地打斷了他的威脅。
沈白青陰沉著一張臉,大踏步趕來,率先擋在江燃身前,隔絕了投影中不懷好意的目光。
羅德議員呵呵冷笑兩聲,冰冷的目光在沈白青與江燃之間來回打轉兒:“沒想到沈議員還挺緊張,把小情人藏在身后,誰都不讓多看一眼。”
“他不是……你給我吧嘴巴放干凈一點!”沈白青深吸一口氣,壓抑著滿腔怒火,一字一句強調道,“是誰給了你我的私人通訊權限?”
羅德撇撇嘴,不屑道:“一條破權限而已,干嘛設置得那么私密?為了進入住宅與你當面對話,我手底下的黑客可是花了不少心思,才成功突破權限攔截。”
“別害怕,我剛才又沒對你的小情人怎么樣,只是多說兩句話罷了。”
“而且,與其擔心你的小情人,還不如先擔心一下自己。”他不無惡意地猜測道,“今天在議會上,被人連番刁難的感覺不好受吧?”
沈白青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刁難我倒是沒遇到,反倒是你被打發出去的這段時間里,議會又開始重提你在轄區內的胡作非為。”
提起自己的轄區,羅德的臉色一下子變了:“沈白青!你敢……”
“這不是我敢不敢的問題,只不過貧民窟里的人體實驗……你倒是好大的膽子。”
沈白青慢條斯理地撫平袖口上的褶皺,重新找回話語的主動權:“據我調查,光是最近一段時間內,你所治理的轄區內就有超過265名平民失蹤。對于這么多的人口失蹤數字,議會已經極為不滿。”
聽到如此離譜的失蹤人數,一旁安安靜靜坐著的江燃,陡然抬起頭,一雙墨色眼眸甚是凌厲。
“你怎么知道,不、不對……”自己犯下的齷齪突然被人戳穿,羅德氣急敗壞之下本能辯駁,“什么失蹤人口,不過是一些平民自愿為醫學做出的貢獻,這也是他們那可悲的人生中僅剩的一點存在價值。”
“再說了,我可不是強迫,我都是給了錢的,那些窮人、他們……”
在江燃冰冷的注視下,他為自己辯駁的聲音逐漸小了下去,最終悶悶地閉上嘴巴。
但無論如何,自己犯下的過錯被人在議會上毫不留情地掀翻,被直接揭穿老底的羅德議員,開始陰惻惻地盯著眼前的沈白青。
“好、很好……這次終歸是你棋高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