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杜若在為一名掌門醫治時,外面進來一名黑衣女修,生得容貌迤邐,顧盼生輝,一進來便顯得室內都亮堂幾分。
蘇胭采了許多草藥回來,撐在桌子上問杜若:“他人呢?”
杜若一邊看病,一邊慢悠悠道:“你運氣好,他現在不在,不然看見你剛好的手臂又去采藥,又要念叨了。”杜若都快被念煩了。
真是煩。
現在杜若已經自動免疫仙氣飄飄的貴公子類型了,要是個個都這么能念叨,杜若就一刀插死自己,也好過聽謝和璧念叨。
蘇胭說:“幸好,撿回一條命。”
“不太幸,我聽到了。”謝和璧從里間出來,瞟了蘇胭的手臂一眼,把藥全部接過來,下意識伸手去摸了摸蘇胭的手臂。蘇胭被仙王殺的時候,看起來還有個人形,實際里面全碎了。
那些手臂都是謝和璧、杜若兩個人給縫起來的,用了好大功夫,才不影響修煉。
謝和璧的手在蘇胭手臂上捏來捏去,蘇胭也不害臊,還有哪里是謝和璧沒看過的?她的手都是他縫起來的。
謝和璧捏了兩下,發現確實沒有異樣后,收回手,耳廓有些泛紅。
杜若目不斜視,覺得這是修真世家子弟的慣常作風,只有蘇胭有些驚訝,哇,當初謝和璧這么浪,沒想到他這么純?她以為謝和璧是干柴烈火類型,沒想到是純情類型。
蘇胭食指大動,常言說食色性也,她是魔,她就是下賤,喜歡饞人身子。
謝和璧主動的時候,她就要躲,覺得自己這口天鵝不能輕易被吃了,但謝和璧一推拒,她就覺得食色性也。
蘇胭把藥兜拿來擋住自己,寬衣廣袖下一只手指去勾謝和璧的手指,謝和璧起初不知發生了什么,定睛一看,居然呆愣在地,謝和璧的手指生得很好,應該說他渾身上下沒有哪里生得不好的。
他的手指被輕輕勾起來,蘇胭木著臉,同時大著狗膽拿尾指撩撥謝和璧的掌心。
謝和璧下意識退卻一步,不是推拒,而是慌亂下不知如何反應。
杜若和正在受難的掌門完全沒發現蘇胭這個魔頭的動作,倒是虛空獸把一切看了個真切,拿蹄子捂住眼睛“啊!遺光,機會給你你都不會把握,你笨啊。”
謝和璧當然不算太笨,他短暫慌亂不知所措后,就明白現在是天賜良機。
于是,袖內男子的掌心一握,將將要握住蘇胭的手,就在這時,大門被咣當撞了一下,苕月門那群奇形怪狀的人沖了進來。
見到師姐弟們,蘇胭立刻端肅自身,縮回手,一副正義凜然的門主樣子。
笑話,修士就是要孤獨!誰談戀愛就是帶壞她的師姐弟。
謝和璧:……
虛空獸:…………
金原氣喘吁吁上前:“門主,咱們什么時候回去?風堂主……啊不,風長老說了,他又要突破了,我們再不回去苕月門都要被人給占了。”
“占了?”蘇胭驚訝,“誰這么想不開?上次仙王死那兒,死前不是還發了宏圖大愿?化作許多煞氣,現在那兒元嬰以下壓根都不敢去,誰想不通要占領苕月門?”
苕月門現在就跟sss級工業污染地一樣,誰這么不長眼要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