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和璧被逼出了劍,太上玄微劍一出,空中凝寒之氣大盛。
這般動靜引來飛舟上其余人,他們本以為又碰上了空中的妖獸或是其余陷阱,一開窗,就見月下男女斗在一處。
金原驚道:“門主!”說著想跳窗去幫忙。
謝瑯瞟了一眼,大喇喇放寬心撐著窗戶:“沒事的,白天都好好的,怎么可能打起來?我族兄行事端方有禮,蘇門主雖不拘小節也并非魔道,他們有什么好打的?定然是切磋,你看,虛空獸都在那兒,怎么可能真是打?”
虛空獸是圣潔靈獸,和主人心意相通,最知道主人為什么被人追著打。
它心虛地別開頭,目光閃爍地望著天上的月亮。
希望主人多撐一會兒,別被打得太慘。
苕月門弟子們觀察一會兒,發現確實沒什么殺氣,也就放心地回去修煉。
謝瑯勾住金原的肩膀,挽留道:“誒,這兩天發生這么多事,明天就要到萬道仙府了,咱們來不來喝酒、行酒令?最后的勝者有獎品。”
苕月門弟子們對視一眼,行酒令?
門主在門內禁酒,他們確實很少玩兒行酒令。今夜,銀河倒懸、星月皎潔。
謝瑯拉著苕月門、黑刀門弟子一起喝酒、行酒令,金原差點把陸明的筆都輸了出去,只有韓展言魏紫雪一直贏。
今夜,謝和璧被蘇胭當絕世變態,追著漫山遍野打。
今夜,黑懸再次欣賞了一次蘇胭和人“切磋”時的風姿,擔心地指揮余下弟子趕緊把懸天給藏起來,千萬藏在蘇胭找不到的角落。
今夜,鐘語溪想給被救治的傷者留下一個好印象,不眠不休地照顧他們,額間汗水涔涔。
在她好不容易休息一會兒,準備出去吹風時,被不知哪里來的刀劍氣差點削斷頭發,心虛神亂地關門回去。
總之,今夜是個好天氣。
……
云層彼端,蘇胭同謝和璧真遇見一只空中大妖獸、食人鴰。
等擊殺這只血紅羽毛的食人鴰后,蘇胭周身已經沒了半點靈力,她面色泛紅、發絲微亂,躺在松軟的青草地。魔刀放在她左手旁。
謝和璧同樣躺在她右邊一米處,看著純凈的天穹。
蘇胭勾勾手指,氣喘吁吁努力去夠魔刀:“變……”
“姑娘,下次再打吧,這次都沒力氣了。”謝和璧聲音清寒,此時帶著些怡然自得,低而微帶旖旎。
蘇胭的確沒力氣,況且,她看了眼天空的飛舟,離他們還有很遠一段距離。
今夜吐納靈氣有些多,快到極限,現在她的確疲乏,蘇胭慢慢等著恢復體力。
倦意襲來,為了保持清醒,蘇胭把冰涼的魔刀放在自己額頭上,也抵不過那一絲絲困意。
謝和璧忽而道:“蘇姑娘今日太累,可以在此稍作休息。”他半撐起身子,手臂支在草地上,雪衣鋪灑開,在夜風中迷晃人眼,正好擋住風口。
蘇胭撐著眼皮:“我不。”
她一臉死活不睡的倔強,三無臉般看向傾向她的謝和璧,警惕問:“你想對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