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肆盯著門扉,神色絲毫沒有要被人發覺的慌,漠然得猶如平日盤坐蓮臺講經求佛時那般平靜。
靠在門框上的謝觀
憐抬著似浸水的墨石眼珠兒,一眼不顫地望著眼前姿容俊美的青年,心中也沒多少慌亂,反而饒有閑情地打量他。
他唇薄而艷,像是天生的無情之人,可又因仰月般微翹的唇角,而多了幾分柔情。
很好看。
可更好看的是喉結上的那顆黑痣,鑲嵌在頂在冷白的薄皮下的喉結上,如同蒼茫雪山上唯一的一點墨,就這樣直白地抵在她的眼前,勾引著她。
她的目光徹底被那顆黑痣吸,甚至忘記了眨眼,若是看細些便會發現她那雙清澈的眸中,不知何時已覆蓋了一層緋糜的艷色。
好想親一親那顆痣。
念頭陡然升起后,謝觀憐渾身都浮著抓心撓肝的難耐,指尖輕顫地攥著僧袍,開始雙膝無力著要往下軟。
因為她忽然的動作,壓在門上的手下意識將她的腰攬住。
沈聽肆垂下眼看她,掌心仍舊抵在她的唇上。
謝觀憐借此機會靠在他的肩上,張開被捂住的唇柔柔地吐納呼吸,shi軟的舌很不經意舔了下他的掌心。
他眼神微妙一變,手明顯失控地顫了下,隨后又似生怒般在懲罰她,按在唇上的手往下壓,讓她連呼吸都很困難。
好粗魯的動作。
謝觀憐被他捂得很難受,不敢再亂來。
可外面的人遲遲不走,還站在門口,她只要用鼻子呼吸便全是濃郁的檀香。
她好似溺在水中般喘不過氣,漸漸的想不起來之前究竟是真的只吸了一點迷藥,還是沾了別的藥,意亂情迷得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誰。
快些走。
她無聲地眨顫著泌出水汽的眼,雙腮陀紅發燙,乞求外面的人快點走。
在門口的香客不解地望著這扇門,打算再試試。
一旁的友人按住她的手道:“別了,推不開應當是有人在里面休息,我們換一間禪房吧,勿要打攪旁人。”
香客想來也是,推不開只能是被人從里面鎖住了,且這般長久的推門發出的動靜,都讓屋內的人沒有反應,應當是累極了。
香客放棄此地,與友人一道轉去尋其余的禪房。
門外的人終于走了。
直到連腳步聲徹底消失,沈聽肆才將目光放在她身上。
女人的眼珠滾燙又shi軟,黛霧的黑軟鬢發松松地披散于裊裊一搦的臀后,溫柔出綺麗的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