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藥感激地捧著飯菜上樓,在小餐廳慢慢吃。
他進晏家一個多月,沒有抱怨過任何東西。
雖然晏家人不待見他,但是他的丈夫很愛他,雖然晏鶴舟人傻乎乎的,但他極力地站在溫藥這邊,雖然溫藥在這個家的存在感不高,但是他的吃穿用度比以前好得不止一星半點,放在一個多月前,他還在超市食堂吃自己帶的五元簡餐,哪里能想到自己能進入晏家大門。
溫藥清晰地記得那天,他在超市當收銀員,一個上午下來腰酸背痛,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同事接了他的班后,溫藥拿著自己的飯盒走進食堂。
超市不包飯,每個員工都是自己帶飯,食堂里面只有幾張簡略的桌子,角落有兩個微波爐。
溫藥熱了飯后坐下來吃。
幾個四五十歲的阿姨擠在一塊兒走過,看見溫藥的飯,全都圍上來譏諷道:“溫藥,你怎么吃這么點啊?這夠吃嗎?”
溫藥的飯盒里只有兩樣菜,炒豆芽和荷包蛋,天天如此。
聞言,溫藥局促地低頭:“夠,夠吃……”
那幾個大媽搖頭,發出嘖嘖聲,嘆氣著走去另一邊,打開她們的菜坐下來享受午餐時光。
“你們看溫藥,天天吃這倆個菜是為啥,是不是家里窮啊?”
“家里不窮能這么吃嗎?他都27了,一般有出息的男人像他這么大,都買車買房娶老婆了。”
“可不是嘛,我們打個賭唄,就賭他能在這里干多少年。”
“十年。”
“二十!”
“我賭呀……等我退休了他還沒走!”
尖銳的笑聲刺破溫藥的耳膜,她們說話從來不避著溫藥,因為她們知道溫藥不會還嘴,只會默默忍受,所以她們更加肆無忌憚。
溫藥頭埋得更低了,他加快吃飯的速度,想要快點吃完。
此時,門口突然熙熙攘攘沖進來一大片人,一群黑衣保鏢走進來,為首的是一個自稱左文的男人。
“哪位是溫藥?”
溫藥一口飯含在嘴里忘了咽,局促地站起來:“我,我是。”
左文紳士地遞給他一張名片:“你好,我是晏總的助理左文,你可以叫我左助理。”
“晏……總?”溫藥接過名片,念出來的時候都在發抖,“晏氏集團?”
“什么?!”剛才還在看熱鬧的幾個大媽跳起來,眼底震驚到發狂,“晏氏集團?你是說那個資產加起來可以繞地球五百圈的晏氏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