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后娘娘。”安公公也知曉公主闖禍了,急忙接令。
待安公公和鄭云櫻離開后,皇后這才狠狠道,“來人,把玉萱公主給本宮叫來!”
……
元帥府。
皓月院,燈火通明。
太醫為顧姑娘診斷完,開了藥方,之后便回宮復命了。
元帥府管家為兩位太醫,和坤寧宮的安公公包了不小的紅包,之后殷勤地送出去。
房間內。
鄭云櫻屏退了下人們,小心翼翼來到小姐的床前,擔憂道,“小姐,您……沒事吧?會不會很難受?”
面色憔悴的顧翎羽從床上起身,動作干凈利落,蒼白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當然沒事,你也不是不知,我這病是專門服用藥物所至,并非真病。至于難受……呵,咱們在邊關殺敵,受傷不是常有的事?不像京城人那般矯情。”
鄭云櫻松了口氣,“小姐說得果然沒錯,如果四日前我們入宮,倒好像無知小童吵架輸了去告狀,皇后最多安撫一下,裝模作樣地責備公主幾句,和下稀泥也就過去了。
但如果小姐連病數日,再讓娘娘知情,可就不是訓她那么簡單。而且小姐若把事情鬧大,傳到鐵衛關,也寒了元帥的心。皇上為防止這個,也會圓了小姐的心愿。”
一邊說著,一邊取了軟墊,放在小姐身后。
顧翎羽靠在軟墊上,面無表情、眼神陰冷,“幾個只知玩樂不知人間疾苦的婦人,竟還真以為她們高高在上無所不能。本小姐現在拿出時間,慢慢陪她們玩。”
鄭云櫻端了一杯溫水過來,遞了過去,“小姐,那安國公那邊……你準備去見他嗎?”
“不見,”顧翎羽接了溫水,慢慢喝著,語調冷漠,“當初蘇明妝霸占裴將軍,不也是用強的?栽贓之前,裴將軍也不樂意。蘇明妝能做,我有何不能?”
“小姐說的對!”鄭云櫻道,之后又忍不住疑惑,“小姐,您真是……那么喜歡裴將軍?”
顧翎羽面色微紅,“喜歡,但如果蘇明妝作風檢點、玉萱公主沒那么欺人太甚,我也可以割愛。”
鄭云櫻嘆息——如果小姐沒去錦秋節就好了。
……
翌日,清早。
蘇明妝在知春院陪著兩位老夫人用了早膳,便等公主和質子兩人。
隨后卻見,質子在侍衛們的護衛下,獨自前來,卻不見公主的身影。
蘇明妝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很好,那就該她演了
知春院廳堂內。
霍薇不解地問道,“蕭皇子,今日公主為何沒來?”
穿著一襲細棉袍子的年輕男子,安靜坐在檀木椅上,色如冷玉的消瘦面龐,眉頭緊鎖,眼神帶了疲憊,和難以察覺的憤恨。
他對蘇明妝送了個眼神,之后收回視線,頷首,恭恭敬敬回答問題,“回大師父,公主今日被皇后娘娘留在宮中了。”
按照道理,應該認嚴氏為大師父,畢竟嚴氏為嫂、霍薇為弟妻。
更何況蕭質子主學謀略,次學武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