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妝一怔,快速搖了下頭,草草收回視線,連帶了一些羞澀。
見此一幕的裴今酌,“……”
霍薇也看見兩人眉目含情,打趣道,“想看就多看兩眼,干什么偷偷摸摸的?還有,婚都成了,為何還分院子住?怎么,害羞啊?找不到臺階啊?嬸母給你們臺階,今天晚上就搬吧,是嬸母要求的,丟臉也丟嬸母的臉。”
“……”兩人。
裴今宴尷尬,“嬸母不可,我們……我們……”
蘇明妝口齒伶俐,道,“讓嬸母操心了,今年先不搬,過完新年再說。”
霍薇問,“為何?”
蘇明妝張口就來,“因為晚輩找人算過,新婚不同房,就得等一個新年后,去了晦氣再重新開始。”
裴今宴心里想——還好有她,以后家里場面的事,就都交給她了。
霍薇怒道,“明媒正娶、拜過天地,怎么還晦氣呢?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方士胡說八道,告訴嬸母,看嬸母撕爛他的嘴!”
蘇明妝搖頭,表情堅定,“抱歉嬸母,晚輩和今宴已經定好了,不想改變。”
她話音剛落地,就聽見身旁男子堅定的聲音,“沒錯,定好了。”
蘇明妝微怔,下意識看去。
裴今宴也看她,眉眼含笑。
這好像是兩人
要開始了嗎?
裴今酌卻不答反問,“堂兄,你此番到鎮戍關,可有什么收獲?”
裴今宴凝眉,“我不知你指的是什么,具體哪個方向。”
“一個家族未來發展方向,還有你未來人生規劃方向,我們裴家,以及我們個人的存活。”
蘇明妝心中暗驚——怎么突然要說如此沉重的話題?還有,裴今酌到底想表達什么?
裴今宴沉思片刻,試探道,“你指的是,鎮戍關接連戰事不利的原因?”
“正是,但鎮戍關并非最悲慘的地方,還有許多隊伍苦苦支撐。”裴今酌又問,“那堂兄可知,同樣抵御蒼風國,為何鐵衛關就人才濟濟、糧草充足,而鎮戍關好像一直缺人、缺糧?”
蘇明妝心中暗道——不提這個她倒是忘了,感覺鎮戍關一直寫信要人,但鐵衛關一直游刃有余,不僅有余糧借給鎮戍關,還能派兵將過去。
難道是顧元帥更有能力?
但之前裴今宴說過,吳元帥也坐鎮幾十年,很有實力。
裴今宴明白堂弟指的是什么,緩緩道,“顧家朝內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