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伸手一指房間。
裴今宴順著她手指看去,卻見不算寬敞的房間里,擠滿了書柜和書。
也因為太過擁擠、書籍舊多新少,顯得房間雜亂不堪。
姑娘家,怎么能住這樣的房間呢?
“自然是要搬的,”裴今宴猶豫片刻,還是試探問道,“或者,直接換個大一些的院子?”
蘇明妝搖頭,“不用換,再過幾個月,我就走了。”
“……”裴今宴。。
就這樣,如何練武、何時練武之事定了下來,兩人又聊了一些府務之事,便分開。
裴今宴依舊去鶴鳴院,將此事詢問嚴家姐妹——兩人若接受,那便繼續留在府里;若不接受,他也不留人,會備上一份厚禮,算是這些日子國公府的感謝。
關于對表妹的強硬,裴今宴并無愧疚,因為他本來求助舅舅家,也是希望舅母過來幫忙。
舅母在家里答應得好好,轉頭便偷梁換柱,這筆賬,他還沒算。
更何況這些日子,表妹的府務管得并不好,將下人們折騰得抱怨連天。
同一時間,
王嬤嬤也離開了雁聲院,去知春院找劉嬤嬤。
把國公爺和小姐的計劃,告知劉嬤嬤,讓其配合。
劉嬤嬤自是答應的。
蘇明妝則是閑了下來——下午心情不好,囫圇吞棗翻的書,又拿回來重新翻了一遍。
但她剛翻了兩頁,就見丫鬟云舒進來,站在門口試探著輕聲道,“小姐,您忙著嗎?”
靠在軟榻上的蘇明妝抬眼,“何事?”
“剛剛門房送來一封沒署名的信,上面寫著您親啟。”
“沒署名?”
蘇明妝凝眉,隨后放下書,“拿來給我看看。”
“是。”
云舒入內,將信順手奉上。
蘇明妝接了信,還未拆開,光信封便手感細膩潤滑,用料上乘,而且上面還有淺淺一層花紋。
加之精美的火漆封緘,是京城貴族喜用之物,還不是普通的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