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都云作者癡,誰解其中味?輕輕敲下全本完這三個字,幺雞呆呆的望著屏幕出神,直到指尖的煙di已經燙到手了才猛的回過神來。是如釋重負,還是失落?沒有人知道。整整四年了,三停三復,終于,結束了。抄起一旁的酒瓶,已經空空如也。隨手將煙di丟在酒瓶里,接上打印機,開始打印。再開一瓶酒,聽著打印機發出的沙沙的噪音,看著一頁頁冒著白色霧氣的白紙黑字被送出來八十多萬字,六百多頁,拿在手里有著沉甸甸的的手感。四年了我不該去想了。結束了,這一切,都結束了。拿出膠帶紙,將門窗的縫隙都仔細粘好,掏出打火機,將那一沓仍帶著熱度的紙一張張的點燃。歡樂的火花映照著我的臉,很溫暖。再喝一口酒,也很溫暖。借著跳躍的火焰再點一支煙吧。一頁頁的燃燒,一頁頁的逝去。空氣在慢慢稀薄,火勢漸漸弱下去,我的呼吸感到壓抑,意識也開始模糊。那擺在顯示器旁邊的照片卻顯得越發清晰起來。還有那從未走出過我心里的笑靨。我伸出手去,想要再摸一次那姣好的面容在那遙遠的地方,有沒有一場春夢?